第二章:重生力挽狂澜
广阔的御花园内,被帷幔隔出了一块宴会场地,ding上是盈盈摇曳的gong灯,秋风摇晃着帷幔飞飞落落间带来隐隐熏香,耳听远chu1还有泉水潺潺。火树银花,假山liu水然然,云衫侍女持灯伺候在旁,小太监穿梭其间。宴会上宾客推杯换盏,高台上是甩袖舞动的shen影。
李玉梧坐在中秋宴的榻上,堆叠华服下却是冷汗层层,额前也沁出薄薄汗水。
她仍是有点混沌,一个半时辰前她醒来,砰砰的心tiao难以抑制,前世hou间涌血的感觉还未散去。
守在寝gong廊下的采桑听见响动,笑盈盈地进来要伺候李玉梧洗漱。
“殿下您午睡得这般晚,定是晨间祭祖累着了。”
“啊啊啊啊啊――你…你…”仿佛血沫还堵在houtou,混沌着的脑袋组织不出言语。
“殿下您是怎么了…nu婢…”采桑还yu上前。
“梅见!梅见!”李玉梧尖叫出声,是了,梅见总是大姐姐般护着她,要找她!
梅见盈盈进屋来,挥手让采桑下去,将李玉梧轻轻拥住轻拍着背。
“殿下,您是被梦魇住了,不怕不怕,梅见在的。”
梅见比公主还要大些,从小便与周嬷嬷伺候在shen旁,夏浦和桃良则是皇后娘娘自断chang草事件后将殿内人换洗后挑选进来的。虽然都是机灵丫tou,但毕竟都是大家出shen,比不过采桑的机灵可爱且带些江湖气来得讨喜。且采桑会些拳脚功夫,皇后娘娘思虑下也同意采桑的近shen伺候,毕竟大皇子调教的人,也不会料想到是shen家不干净的。
“梅见姐姐,真的是梦魇吗?”李玉梧用幼时的称谓唤着梅见,引得梅见眼圈发紧发热。
“定是了,殿下今早拜祭二皇子时悲伤过度几yu晕倒,又有点受风了,导致梦魇趁虚而入。殿下实在难受nu婢便唤太医前来。”
在熟悉的味dao和轻拍中,镇定下来的李玉梧意识也渐渐回拢。禁足后她就没能再去祭拜二皇兄,又哪来的悲伤过度呢。看着围拢着的织金纱,上绣的金灯花色泽鲜艳还是崭新的模样。
“这织金纱…什么时候挂上的?”
“殿下您忘了,上月您在皇后娘娘那一眼看中这织金纱,回来就让桃良绣了金灯话挂起来了,您着急挂起来,金灯花也才绣了一朵呢。”
民间都知李玉梧是名副其实的“花痴”,经常命人外出寻找少见的花类,还养了不少的花匠,专门用来打理荣华殿的花园,对于花苗的培育通常不假于人手。爱花也独爱金灯花,日常用品皆有金灯花的痕迹。
上月…李玉梧想起这织金纱,母后原是要zuo罩衫的,她ying要留着zuo床幔,不过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禁足后她也没能再见到母后,何来新的织金纱。
“殿下,您该起shen了,晚间在御花园要开宴与众官员赏月呢,皇后娘娘叮嘱了您不能迟到的。”
梅见以帕按按眼角,开始伺候起公主的穿衣来。
“什么…什么宴。”李玉梧还想确认着能否来得及阻止上世的悲剧,那孤单寂寞的两年,时间在她手上无情liu逝,眼睁睁看着事态急转而下却无力改变的感觉太真实了,绝对不是梦境。
“中秋宴呐,殿下。”梅见手不停的往小殿下shen上套着衣衫答dao。
今日的中秋宴尤为重要,年初给公主定下的驸ma是镇北候世子,自老侯爷帮着先帝平定北方后,传到这代已是第三代了。老侯爷早已功成shen退将侯位一传便回归乡里zuo乡长了。
如今的镇北候在政绩上并没有很大的成就,世子资质也是平平,但好在xing格温和,谦卑有礼,稍微有些ruan弱但是作为驸ma却是再好不过。
这次宴会是想趁机提起公主与世子的婚事,顺便定下婚期,再庆祝一番。过了元宵公主就将十七了,先前因养病一直没有议亲。
李玉梧十年前偷喝母后案上的桃花酥山,里面竟然掺杂了些微断chang草汁ye。幸好凶犯怕断chang草味dao难闻,下的剂量并不重。但是公主喜甜吃得急促,cui吐及时还是伤了shen子,一直养病到去年才大有好转。
天子大怒,勒令金吾卫彻查,原是有个妃子想趁机打掉皇后腹中刚怀上的七皇子,用了断chang草,却不想被错吃了去。
“梅见,你叫夏浦进来。”夏浦略有些shen手,兄父都是上过战场的良将。在十年前她出意外后,母后就往荣华殿sai了一堆人进来,都是皇后jing1挑细选且忠心耿耿的良人。却不想,自己竟招来了采桑,把自己前世害成那般。
“殿下,您唤我。”夏浦从门外闪shen进来,动作min捷,却不见衣带飘起。
“不guan你用什么方式,让hubu侍郎的妻子不要参加今天的宴会。”
前世,就是hubu侍郎的妻子跪在大殿中心,挥舞着自称是镇北候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