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她，没关系，摄影师也在拍她，这本来就是电影。她的下被拍了好几张，整个人也被拍了好几张，然后是她的肩膀，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她的脸。

        她说了，金发女说一句，她重复一句，她们演得很好。金发女力气很大，基本上属于殴打她的子，她应该躺在的公用厕所瓷砖上，肚子被踢一脚，枕在自己的呕吐物上，视野有点模糊，她的眼镜老早就不见了，组会收好它。然后她被翻过来，鼻子贴着地板，金发女的膝盖压在她的肩膀上，手压着她的颈背，把她的抬起来往地板上撞。这一下可是真刀真枪，效果一定很好，她被砸得眼冒金星，觉得自己今天肯定要死在这里了。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姿势，说：“你要多久都可以。”

        “你真的很恶心。”金发女说，“快说你很恶心，说。”这是她写下的台词，她安排的，只是一出戏罢了，说出那句台词是她的职责。

        万圣节夜里她也回想起这出戏，在她被施舍的公寓里，那张床上，和曾着金色假发的富有女人爱，被女人按在床板上，双被架着打开，双手则被钳在后。她的息不太寻常，像经历超出极限的剧烈运动，或犯病的呼病人，所以女人停了下来。“你还好吗？”女人放开她的手，揽住她的肚子和肩，于是她就撑在女人的上。不知怎么的，她有点喜欢这个动作，感觉自己像襁褓里的婴儿。“没关系的，慢慢呼，气，然后暂停一下，再呼气。跟我？”她气得有点难受，便真的跟着了。

        她感觉鼻子出东西来，抽插中停顿了一下，抹了把自己的人中，干净的。

        “不用，不要水。”她的嗓子很干，但不想要水，也不要水瓶，“抱抱我，”她拉住那两条手臂，把它们摆回原位，横过腹和肩膀，“就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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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贴在自己背上，能清晰地感到呼时腔的起伏，她摸索着节奏，让自己的腔与它同步，渐渐缓过来。女人不断亲她的发，“好点了吗？要不要我去拿点水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往后倒在了女人的怀里，坐在床垫上，双靠在另外两条内侧，就好像被棉被包裹住。“水在哪里？冰箱吗？”女人抚摸了一下她的，便打算松开手下床。

        浴室中，她突然睁开眼睛，以迎接那微弱而绵的闪光，疼痛导致的高。她习惯地叫出声音。那出戏里，她就是这样发出呻，然后被金发女鲁地捂住嘴巴，手指伸进她的牙间，她用力地咬了那手指，引得对方然大怒。接下来呢？接下来她的背又被踢了，她叫得更大声，被厕所的回音放大，最终，金发女再次将矿泉水瓶进去以前，有人听到了她的喊声，在外猛地拍门。“出来，出来！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为什么要安排这种情节？因为，是权力，这是十分有效的侮辱手段。她想象自己站在制片人面前解释。“非要这个情节不可，不能删掉，这是整电影的主题。”是她决定的，没有人能变更这个决定。“然后，她会发现这样也不算太难过的经历，因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侵另一个女人？无论哪个国度都不存在这样的法律。她只是被打了一顿，校园霸凌，很多人都经历过。没什么的，这也不是她的错，谁一辈子没遇到过几个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