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依旧泪眼朦胧的看他,小鼻子时不时还抽动几下,发出细细的呜咽声,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曹丕脸一沉,也无心再拖延,大步跨到小狐狸面前,长臂一捞就将它牢牢锁在自己怀里,不去理会那些微小挣扎,又将它按回
布上包扎伤口,心里还思索着:野兽都这般不听话吗,可是明明看着隔
的灵兽都还很有教养。
他面无表情的包扎完伤口,这才得空去看了一眼小东西,发现那双漂亮的眸子竟然蓄满了泪,一滴滴的
下来,将
布浸得透透的。
曹丕大氅也顾不上脱,进了房间倒是先寻了一块
布,摊在桌上叠出厚厚一层,将怀中的小东西轻放在上面告诫
:“不许乱跑。”
好奇了……”
“胡闹什么,你
上还有伤。”
曹丕这才将大氅脱下,房间燥热,进房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出了一
薄汗,但他没有理会,又将治疗伤口的药粉和纱布等物拿来,将小狐狸的一条后
抬起,上面有一条深深的锯齿形血痕。他捡到这只小狐狸时,对方正被捕兽夹钳住后
,哀哀直叫。隆冬腊月,白雪皑皑,若不是曹丕眼尖,怕是要错过这只小东西,毕竟它就跟个雪球一般埋在雪地里,只是因为后
被夹出了血,淋得雪地上一串殷红。
曹丕心里顿时一紧,他之所以会捡了这只狐狸回来,就是因为它看向自己时那双眼睛,无助,可怜,直接在他心底凿出一个小小的
,让他突然涌出一种名为怜惜的情感,这种情绪过去几百年来未曾有过,促使他不由自主的就将狐狸抱了回来。
而今这双眼睛居然一边看他一边
泪,曹丕感受到了另一种奇怪的情感,这种情感在今后的日子他会常常
会,但眼下他还不甚明了。
曹丕是习武之人,
理伤口对他来说手到擒来,药粉是门派内最好的金创药,药效虽然一
,但药劲儿也是奇大。他用清水给小狐狸的伤口消毒后,按照之前的习惯将药粉撒到伤口上,却没想到小白团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前爪一伸,就在他手背上挠出了一
印子。就算是只小兽,爪子也极其锋利,这一下立刻见了红,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曹丕没有哄过孩子,门派里多是年长的弟子帮带着新入门的弟子,从不需要他
心;他也不曾御兽,所以委实没有跟任何小东西打交
的经验。小狐狸抽抽嗒嗒的,很快他袖口就
透了。
不待他开口,掌下的
球已经窜了出去,躲在房间一角瑟瑟发抖,他这才发觉自己因为受到攻击,无意间散发出些许杀气。野兽都是灵
的,以他的修为来说,怕是给小东西吓了够呛。
“你把我挠成这样,倒还委屈上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小东西抱进怀里轻拍,“又没怪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曹丕回到自己院中,弟子早就收拾好一切等待他归来,因着早已经发了通灵符给弟子告知若无重要的事可不必请安,所以此时房中倒是十分安静,只有烧得旺盛的炉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响声,大概是感觉到可怕的野兽气息终于消失,白色
球颤巍巍的竖起的两只耳朵抖了抖,紧接着又抬起小脑袋四
张望,在发现
洋洋的炉火后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想要扑过去,没想到却被人按得死死的。
虽然他此时的声音在认识他的人看来已经算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但还是有些

的,小狐狸立刻老实下来,缩起脖子蔫了吧唧的趴在
布上。
这小东西也不知
饿了多久,难不成是饿哭了?他自顾自的想。
大弟
修仙之人并不注重口腹之
,毕竟辟谷也是他们常
的修行之一。这并不代表平日就不吃不喝,曹丕也有自己喜爱的食物,只是他出门许久,眼下房中
本不曾备下一点吃食。他想了想,
了一张通灵符传给大弟子,让他带些食物过来。
小狐狸见他靠近,拖着一条后
往一旁拼命挪,伤口又渗出血来,在地板上染出一朵朵梅花。
曹丕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你过来……不怪你。”
“闹什么别扭。”他在狐狸肚子寻了个位置摸下去,胃

的也瘪瘪的,“在雪地里呆多久了?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