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开一家正规的店？”

        “回答：下城区原先是投放上城区和中城区垃圾的垃圾堆，来这里的是没有份证明的人，有的吃就不错了，谁也不在乎吃得好不好。”

        黄泉在前面引路，语气平静：“缴纳高昂的税费开一家餐饮店，卖的没有挣得多，总结：开餐饮店就是为下城区的难民慈善。”

        安格不吭声了。

        红灯区离默夫的住址不远，黄泉的脑子里有地图，弯弯绕绕从高下来，下意识张开双臂去接落后一步的安格，安格眨了眨眼，本着又便宜不占王八的理，呀呼了一声就往他上下去。

        黄泉接到她的时候慢半拍想起来，这点高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她都下来了，还扒着他的脖子重重往下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鼻尖上，还没等他把人推开，安格就自己后退一步，笑盈盈看着他出无措与惊慌。

        剥开坚如冰的外表，内里是如棉花糖般柔，仅仅一天，她就摸透了黄泉是个吃不吃的，稍微对他好点，他就会对你下态度，好欺负极了。

        “黄泉，你真的好可爱。”

        逗狗一样，轻飘飘了小狗一把，亲亲小狗鼻子，再夸小狗可爱。

        接下来换他缄默了一路，安格得了逞，背着手晃晃悠悠走在前面，两人默契地不再交谈，路过在玻璃展柜里舞的脱衣舞女郎，穿过嗑着神经芯片醉生梦死的小团，安格停在一个天小摊旁。

        她对着烧烤指指点点，这个也要那个也要，黄泉百无聊赖，抬观察离他最近的画报。

        那是一副宏伟复古的巴洛克建筑――放在别的时代不稀奇，但这里是战争结束后的废土，文明毁于一旦，权力集中于寡，每一寸空间都是金钱堆砌而成，能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建起一座奢华的歌剧院，可见其背后势力不小。

        最古怪的不止是复古建筑，还有一个一千年前人类想象出的AI人工智能素，白色的合金肤象征着最前沿的科技，是他们仿生人最初的形。

        电子画报上交替闪烁着几行大字：

        【弗洛朗歌剧院落成！】

        【首演剧目《A.I.人工智能》！】

        【生物基因公司董事长七夜莅临观赏！】

        ……

        黄泉删除了占内存的几kb信息，转过安静等她。

        但是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她人就不见了，黄泉仿真的心脏都漏一拍，正要动去找，就被人拍了屁。

        后腰一麻，回看去，果然是她。

        “能不能不要拍屁？”黄泉提出质疑。

        “你是我的谁？叫声主人，我说不定还会听一听。”安格把刚刚买的口罩递给他，“好这个，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可不想被当成带着牛郎出门的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