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然而他一张嘴就是：“姐姐？你在找死吗？”

        安格对着这张脸就生气，语气不怎么好：“你叫什么名字？”

        他是为权贵逃避责难而推出的替罪羊，真正的罪人们衣冠楚楚地坐在观众席上对他的尸笑。莲花当场吐了出来。

        “水晶。我叫水晶，我哥哥叫茶晶，”小男孩回答，莫名其妙介绍起他哥哥，“虽然哥哥脾气不好，但其实是个好人。”

        没醒。

        安格恼：“小弟弟，说话文明点。”

        一眨眼，她便出现在会所里，面前是一排排光溜溜的屁。那几张屁的主人也好熟悉。

        灌木丛中突然窜出一个浑扎满红色浆果的小家伙。

        作为补偿，辰砂成为了监狱长，拥有一定的独立于阿尔法城法律之外的权利，莲花看透了上城区的腐败，主动脱离家族离开。

        没有暴力，不会死亡，真是她理想中的世界，但谁又能肯定，这场被别人给予施舍的梦境什么时候破碎？

        水晶翘起的发丝耷拉下来，没打采的：“我找不到他了。”

        安格：……

        知这里是梦境以后，安格什么心思都消退了，一点都升不起望，她觉着自己就像被关在显示屏里的电子物，一旦冒出什么想法，被屏幕外的主人窥见，主人便会看心情给予她点小玩意，这种感觉真让人不爽。

        “好吧，”幼年版辰砂把衣服上的浆果一颗颗摘下来，“抱歉，姐姐，我刚刚看到你楼了。”

        他压下自己翻的呕吐望，不禁思考黄泉话里的可能。

        她想起那个男人说的：“一起个美梦吧。”

        一个死去十三年的人，是怎么联系上黄泉的？

        再一睁眼，一无所有的空旷大楼内，清澈的水蔓延至赤的脚背。

        该怎么醒过来呢。

        安格忍不住问：“你和辰砂什么关系？”

        他说的是字面意思的找死。

        安格的梦境重启了。专门为她虚构的梦境破碎，她跌入一望无际的深渊，随后，混入随波逐的浪涛之中。

        她望着挂在树枝上的夕阳气球发呆。

        安格挠发愁。

        她乘上突如其来的列车，列车驶向云端，她到了云端上的高楼之巅，从高楼一跃而下。

        狗日的男人，这么喜欢被日，下次再见到他就猛踹瘸子那条，扒光他的子，让失去轮椅的老板撅着光溜溜的屁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不是，他几个意思。

        水晶抬起眼睛，眨巴着水汪汪的红瞳，无辜地问：“辰砂是谁？水晶不认识。”

        最后屋良是血而尽死的。

        安格朝四周看了看，没见到第三个人影，“你哥呢？”

        僵持许久，大概是看她对屁不感兴趣，场景再次变换，天地如镜子倒转，世界扭曲重组，她的面前出现一辆老旧蒸汽列车。

        *

都打得屋良开肉绽，血点四溅，仿佛要把自己这么多年基因排异的痛苦悉数奉还给他，莲花那时候还同情他们的，一个是惨遭背锅的可怜天才研究员，一个是被迫接受基因改造、与新型人造基因排斥到每时每刻伴着钻心疼痛的发小。

        看清他长相的瞬间，安格呆住，因为他长了一张和辰砂一模一样的脸，褐发红瞳，完全是缩小版的辰砂，十多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