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他像个疯子，只有青观的老这般吗？”

说你这大妹子，问题咋这么多？你看看老娘这儿，黑灯瞎火的，伸手尚瞧不见五指，客人来了都是一炷香一个人，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

        第二日，龙卿拜别了大娘，打算去

        骗术之所以是骗术，就是因为骗术会被识破，可若骗术不被识破，或者说没人敢去识破，那骗术就不是骗术了。通俗的讲便是实施骗术的若是个普通人，那任何人都可以去识破他，可一旦实施骗术的是塔的人，那就没有一个人敢去识破他，不仅不能识破，还要心甘情愿的上当。那老无人敢去识破，反被尊称为大法师，那只能说明他和皇关系匪浅。

        龙卿忙洗耳恭听，便听到大娘那特有的破锣嗓子说：“你想想，那老外地来的，生意又这么好，本地的士能容得下他吗？但现在京里的大都尊称他一句长，听说还给他起了个名号，叫无上法师，请他一场法事都要排队呢。”

        大娘忽然又神秘的凑到龙卿耳边，与她说：“大妹子，瞧着和你这么投缘，老娘再给你指一个事儿。”

        “不是他好，是他在这儿的时间长呀。”

        龙卿已是基本明白，皇帝确实在炼丹，可能是四年前开始，或者更早。她变革的时机选的真不好，遇上一个炼丹的皇帝，当然，现在皇帝可能已经病入膏肓，就是那老叫龙卿觉得古怪，总觉得那士不是为了赚钱那么简单。他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龙卿思来想去，仍觉得此事太蹊跷。

        “对呀。”

        大娘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捧着肚子笑的人仰翻：“真是叫老娘遇到了个活宝，大妹子你可真有趣。”龙卿陪着笑，这位大娘看似傻，但她的心境就跟明镜一样，或许是职业的缘故导致她成了这般模样。

        “他来了几次？”龙卿强压着激动。

        “大姐说笑了。”

        “等等，大姐不是才说士干的都是坑蒙拐骗的勾当，先帝也曾下令禁止士入京，怎的这会儿反倒敞开了欢迎？”龙卿对大娘的这套说法感到迷惘，大娘却笑她太年轻：“大妹子果然行不够深，江湖骗术之所以叫骗术，是因着这个骗术会被识破，若骗术无法被识破呢？”

        “约莫上百回。”

        在一个地下院里听到这么超现实的词语，龙卿仿佛置于一个玄妙的环境中，或是穿越至话本中了。

        见她一脸惊骇，大娘得意的仰着下巴：“所以呀，那老的营生和里有关，无人质疑他，也无人敢挡他的。”

        龙卿听的立了口气，上百回！她咋：“这老好的。”

        “说白了还是坑蒙拐骗，不过他的营生好的，自打他过来，这边的小士都少了，那些小士生意不好，难得过来一趟都扣扣嗖嗖的。”大娘给龙卿说了下这些“趣事”，说这个老大致四五年来到这里，不知怎的名声大起，把京城这边的小观都给倒闭了。

        龙卿扯着嘴角呵呵笑了笑：“这样呀。”

        “怎么说？”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把沈清茗带出来。这些人扣着她的媳妇，不归还她，龙卿不知他们背地里在干些什么，她只想要回媳妇而已。

        “他不是京城这边的士，是几年前才到的京城的，五年？四年罢，我也不晓得多少年，到京城他便一直在这儿了，初次来我们这儿是三年前，经常嘴里念叨着天降异邪，说京城这一带邪气横生，他要除魔卫，跟别的士只谈风水不太一样。”

        “除魔卫！”

        “那你又说那老。”龙卿被训的有些委屈。

        龙卿蓦然会意过来，看着大娘隐在微光下的双眼，她感到汗直竖――这哪里是一个疯癫的女，分明是一在乱世中蛰伏的猛虎。

        “还不是他总嘀咕一些古怪的胡话吗？活像个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