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想了很多,这边沈清茗拿着药和钱跑的飞快,
伤似乎完全不影响她,只是一边跑一边哭。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碰上县令夫人,县令夫人还一眼认出了她,帮了她一把,阴险狡诈的人把她和龙卿害成这样,但仍有良善的人为了帮她不惜冒生命危险。
沈清茗很矛盾,但毋庸置疑的是,无助的她感到了些许安
和力量。
正午时分,她回到了破庙。
今天她回来的特别早,龙卿正好醒来。
“阿卿,你醒了?”
看到龙卿醒来,沈清茗喜出望外,太惊喜甚至忘了自己还穿着乞丐的衣服,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龙卿面前,把今天的“战利品”拿出来:“你看,我买到金疮药了,上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
她笑的是那么开心,眼睛里只有感激和庆幸,那模样就似是在感谢苍天,给了她一丝希望。然而,这一幕对龙卿来说太残忍了,龙卿感到她的心就似是被生生剜出来,狠狠摔在地上,再用脚碾碎,直至碾成一滩血泥。
她的妻呀,竟然穿上了乞袍!她衣着褴褛,蓬
垢面,她脸上手上沾满脏臭的淤泥,小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可即使如此狼狈,她还是感激不尽的看着她。这样的沈清茗就是她龙卿的罪过,跟了她,沈清茗过的越来越差,到如今甚至到了要乞食的程度。
龙卿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她为什么不早点去死,这般苟延残
就是在拖累她的姑娘。沈青松说得对,若不是她犹犹豫豫,不舍得放手,沈清茗会慢慢展开双翼,她会
入权力的中心,再顺利嫁给太子,她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受到所有人尊敬,而不是如眼下这样!成为一个东躲西藏的逃犯,沦落到行乞为生。
心口似被
住般叫她透不过气来,然而,另一件更残酷的事再次狠狠刮龙卿一耳光,龙卿闻到了沈清茗
上有淡淡的血腥味,眸子顿时皲裂:“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
沈清茗正欢喜,听到龙卿的话脸色一僵,才发现自己太激动忘了换衣服,本能想躲开她的目光,龙卿一把将人抓住:“还有,你
上有血味!”
“没有!我去更衣。”
沈清茗想逃,孱弱的龙卿这时候却有巨大的力气,死死抓住她,她发现沈清茗的右侧
沾了血,立刻伸手去抓。
沈清茗死死捂着
:“没有事。”
“让我……看……咳咳。”见她急得剧烈咳嗽起来,嘴角竟咳出了血丝,沈清茗吓的魂飞魄散,不敢再挣扎了,抚着她的背急的眼泪直冒:“我没事,你看,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蹭破了
。”
龙卿扯开她的
,见上面有一
口子,已经涂了金疮药,确实不算严重,只是……怎么可能买到药就刚好摔了?她不是傻子,很容易猜到傻姑娘肯定是为了给她治伤,偷偷去买药,还为了理由更合理,给自己添了伤。
听着她一个劲安
自己,叫自己别激动当心扯到伤口,龙卿双眼一热,眼泪倏的落了下来。
沈清茗见她哭了更加慌乱:“你别哭,真的不痛,就是一个小口子,改天就没了。”
龙卿惨笑了几声,笑声苍凉无比:“清茗,你别
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沈清茗自己也染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