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要他们像追随你母亲那样无条件去追随你，除非你先成为庶民的代表。”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历史的轮回总是相似的，民众朴素的价值观其实千万年都没有变过，烧杀抢掠是绝对的禁区，但民众愿意主动且自发的追求幸福。小自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这些也是她们曾经走过的路，现在换了一种环境，面对的问题其实还是那个。

        “不过你还有一点没有好。”说完那一段话，看着愣住了的女儿，沈清茗又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小自由连忙追问。

        “你没有把生产资料交到乡亲们手中，这也是导致你和乡亲们阶级分化的原因，乡亲们当然不信你。”

        小自由却是觉得不对：“我已经帮他们致富了。”

        “致富的方法有很多，给他们送钱也是致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这种致富的方法和你母亲当初的是有区别的，你是帮乡亲们兜售农产品，但你母亲呢，你母亲是帮助他们提高产量，帮助他们改良耕作方式，无论桑基鱼塘、虾稻共生还是畜牧轮作，其实都是把生产方式给到他们手中的途径，产品是在他们手中变现的，所以你母亲离开后，乡亲们不会有什么影响，换而言之就是你母亲在竭力让乡亲们摆脱对她的依赖。而你呢，你为乡亲们卖了很多农产品，赚了不少钱，但你的方式好比拆迁，突然把钱给到他们，但他们没有任何合作的途径，一旦你不帮他们了，他们立刻回到解放前。你拼命让乡亲们依赖你，有了利益上的牵扯，乡亲们的饭碗被你抓在手中你还想获得他们的信任，这本就是谬论。”

        “……是这样。”

        “所以，你只是给了乡亲们鱼，而你母亲给了他们渔，若你是他们，你会选择跟随谁呢？”

        小自由很聪明，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懂的，她甚至明白了为什么了这么多，却好像在无用功，最后只有她疲于奔命。百姓看不见她的艰辛，她活的像一辆地铁，没日没夜的跑着，乡亲们似乎也只用她不停的跑，无需问也无需唠嗑，毕竟没人会和地铁说话。

        看着她的双眼自迷茫陡然明亮，直至璀璨夺目，沈清茗与龙卿相视一眼，她们知小自由的心坎解决了：“所以知问题在哪儿了吧？”

        “嗯。”小自由少见的红了脸，今天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无用功。但明白源之后，她又想到了那双哭红的眼睛，顿时紧张起来，探看着屋内，小肉包没有出来，不过已经听不到哭声了。

        见她探探脑，沈清茗戏谑：“你在找什么？”

        “肉包怎么样了。”

        “差点哭晕过去。”

        “什么！”小自由连忙站起来，想进去又被沈清茗拦下：“这下知急了，刚刚干什么去了。”

        “妈。”

        “你为什么和她说那是儿时戏言？我知你不会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沈清茗忽然严肃起来，小自由的话不是一时心急能说出来的，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平时重新审视过这段感情，动了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