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冷眼

        送走赵掇月，顾双习面lou疲倦地rou了rou脖子。

        一旁的法莲立即递上温开水，请她runrun嗓子。顾双习说声谢谢，接过后抿了一口，犹嫌不够，又han了一汪在口腔里。

        温nuan水ye沿着hou咙缓慢下liu，稍微缓解了声带传递而来的疼痛撕裂感。她又咳了几声，抬脚走回起居室。

        昨天边察先在ti育馆的休息室里将她折腾了一通，回到府邸后依旧不依不饶，又缠着她zuo了两次。

        xing事进行到最后，顾双习已经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hou咙zhong痛、声带嘶哑，几乎成为哑巴，只有在被ding至几近崩溃边缘的时候，方才xie出哭泣般的嘤咛声。

        她变成一滩烂泥，全shen上下仿佛只剩下阴dao仍留有感觉，但自shen下传递而来的亦是痛感。每当那gen坚ying阴jing2将她填sai充满，席卷而来的剧烈痛楚似要压垮她的神经。

        她猜到自己或许受伤、或许liu血，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边察不会在意这些，他只guan索求、发xie，将他这些天来被她无视所积攒下的怨气、混杂着yu望，一齐施加在她shen上。

        仿佛要通过如此这般的抵死纠缠，使她能与他共感，ti会到被抛弃、被遗忘、被拒绝的痛苦，以此警告她：以后绝对不准再无视我。

        顾双习依然觉得，在她面前，边察不太像是个“皇帝”，更不像是个“成年人”。

        她听他说过他的成长历程。也许从儿时开始，先皇与周围人便对他寄予了过高的期望，期望又变作压力和动力，敦促着他尽快长大，直接越过了童年。

        边察或许从未拥有过无忧无虑的时刻，也从未如普通小孩般自然而然地同父母撒jiao、与父母相chu1。缺失了幼童时期的情感教育，他因此不懂如何正确地给予爱、得到爱，于是他zuo出的一切与“爱”相关的举动，都像强盗般cu暴而不ti面。

        他把顾双习拘在shen边，既要她zuo他的妻子、供他宣xieyu望；又要她zuo他的母亲、供他需索温nuan；还要她zuo他的女儿、供他寄寓柔情。如此三位一ti的重担，压在顾双习肩上，她只想快快卸下。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边察终于尽兴，大发慈悲般地she1在她ti内。顾双习早昏迷过去，再醒来时，shenti已被清洁干净，边察正侧shen躺在她旁边，垂眸给她上药。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tou灯，nuan黄光线落在她的shenti上，肌肤如凝脂般光hua细腻，遍布其上的青紫痕迹却破坏了这份完美。每当他那沾着药膏的指尖chu2碰到这些痕迹，顾双习便会无意识地发出轻颤。她再无力气喊痛，只好把脸别过去，默默埋在枕tou里，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天明，边察不知所踪，她起来洗漱、吃饭，全shen酸ruan无力，痛感仿佛发源自骨髓当中。刚在起居室里坐了一会儿，赵掇月就上门采访。

        尽guan与赵掇月交谈时，顾双习已尽量降低音量、放缓声线，但毕竟聊了许久，本就受损的声带现在更是情况不佳，喝了点儿温水方觉得好受一些。

        她想：赵掇月想必已经发觉了她说话间的不对劲之chu1。再加上分别前，她向赵掇月展示了她shen上的伤――如此种种叠加，必定能激起赵记者的正义感与怜悯心。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要普通人去对抗皇权，几乎等同螳臂当车。即便赵掇月真的会帮她，也不会现在就下定决心。

        她其实并不需要赵掇月为她冲锋陷阵、甚至杀个tou破血liu……她只需要赵掇月帮个小忙，“举手之劳”般的小忙。

        要赵掇月赌上一切、跟着她破釜沉舟，赵记者想必是不愿的。可若仅仅是拜托赵掇月抽出积木塔里的某一枚积木，如此小事一桩，她大概率不会拒绝。

        如今顾双习不太确定的是，她还要加上多少筹码，才能推动赵掇月、令她答应“帮个小忙”。

        她正默默推敲着，忽而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安琳琅。

        安琳琅面有难色，一bi报告，一bi观察着顾双习的神情：“阁下方才打来电话，让您准备一下，晚上有一场宴会需要您出席。”

        顾双习当然拒绝：“我不去。”他昨天把她折腾得那么狠，今天居然还要她“上工”？这是真压榨她来了。

        安琳琅苦着一张脸：“――但是阁下说，您必须去。”她像要哭出来了，“他还说，您不去的话，就要把我和法莲送到地下室去。”

        “地下室”这个词，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