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看著他，輕輕眨眼。

        「站在他的位置，唯一能的事情，也就只剩盡可能壓抑情緒……為帝國皇子，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怨恨，可能就會被放大成某人手中的刀，刺進下一位無辜者的膛，開啟另一個仇恨連鎖……這件事，他再清楚不過了。」

        總之艾森特線走的就是這種戀風…

        「如果是我站在他的立場……我也不曉得，到底該怎麼辦了。」

        她閉眼回想，發現自己好像從沒見艾森特真心笑過。

        殷璃頓時又被顛覆了對火族皇室的看法，而在整理好心情後，她的關注點回到主題上。

        嗯──這還真是……跟艾森特一點都不像呢。

        「這種事情──得到嗎？站在他的角度來說，他的長姊前去救助闇族人，最後卻被闇族人襲擊，至今生死不明……」

        「……至少我肯定，我絕對不討厭璃璃。」

        起碼確定可以熱完鍋

        但因為沒有其他辦法，所以就只好這樣繼續蹩腳地演下去。一次又一次，能撐一天算一天。

        不久後，達亞爾也躺了下來。他的聲音就在近處，聽上去卻有些不太真實。

        看也沒用啊，那族地她又沒去過，想保密也得先知秘密才能保。

        「簡單來說……艾森特他不能──至少沒法明目張膽討厭闇族人對嗎？即便闇族人奪走了他的長姊，也是他決定要一生效忠的人。」

        這就是為什麼，外界口中的艾森特，像個沒有感情的冰冷械。與他親近的人，又只能碰到一團熱燙的爆炭。

        哪怕是他比較放鬆的那些時候、跟親近的人相處的時候──他似乎都不曾感到快樂。

        「妳知，他這人就認死理……陛下的說法已經表明，特萊莎失蹤屬於個人行為，絕大多數闇族人都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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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還沒有戀，因為我之後才要寫XD

        總之，這個讓人胃痛的故事她總算是聽完了……也終於明白，艾森特那種反覆無常、又不時撞牆自爆的態度到底從何而來。

        殷璃一直都能感覺到，艾森特對她的態度本矛盾到不行。就像明明非常討厭一個人，卻要強迫自己表現得像是喜歡對方。

        「對……所以艾森只能模糊地憎惡某個人，盡可能不遷怒到其他闇族人上。」

        達亞爾沒有迴避她的視線，卻也沒有直面問題。

        「其實，這也沒什麼能收尾的了……」

        =      =      =      =      =

        而殷璃，則是他生活裡的一刺。無法拉開距離，時不時就被戳痛。

        她抬頭看了一會，最後乾脆整個人躺下來望著夜空。

        「艾森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達亞爾撓撓臉頰，表情和每次他給艾森特收拾殘局時一模一樣。

        _(:3      」∠      )_

        「你呢？特萊莎公主對你來說也很重要……你真的能對闇族人毫無芥嗎？」

        「這樣啊。」

        「與其說不能……倒不如說艾森不允許自己這麼。」

        殷璃的視線裡出現一隻手掌，達亞爾朝著天空伸手，像是想把那些星星撈入掌中。

        「但──你們並不知那個『個人』究竟是誰。」

        「帝國境內的火族人和闇族人，完全可以說是徹底反目。陛下負責把國內擁有闇族血統的那些人保護起來，而闇魁不久後就把他們接走了，估計是帶回闇族族地安置……那裡和光族的領地一樣神秘，從沒人知在什麼地方。」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有辦法把自己活得那麼累呢？

        「那後來呢……這件事到底怎麼收尾？」

人向來都很實際。『總之有效就好，中間只是過程』──他經常都這麼說。」

        接著就開葷！

        但欺騙這種事情，不論是騙別人或者騙自己，對他來講似乎都太過困難了。到最後表現出來的，幾乎比孩子更加笨拙。

        殷璃把手抽回來搭在膝蓋上，下巴也靠著手背，轉頭看向達亞爾，直直望進他的眼睛。

        就算這種方式總是讓殷璃不知所措，也讓他自己比誰都要痛苦。

        達亞爾說最後一句話時盯著她，而殷璃也只能讓他看著。

        達亞爾的聲音漸漸低下來，最後模糊得幾乎難以聽清。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時夕陽已經幾乎完全隱沒，繁星點點綴在頭頂，像是散落的寶石。

        殷璃聽著他喃喃自語，最後在只剩風聲的靜默中，慢慢閉上眼睛。

        殷璃仰頭看向天際。

        下章可能有機會寫到肉…大概？

        達亞爾滿臉無奈，估計只是回想起當時的場面，就讓人感到頭痛不已吧。

        終於把火族的背景故事鋪完了嗷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