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她没法完整地走出去，活着也是受折磨，不如一死了之，总好过每天被欺骗和强迫，“就算你不杀我，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

        “至于你那个好死爸，可不就是自杀”贺聿生想了想她剩下的问题，答：“宪兵队没支援是因为条例上规定，黑帮内火拼不涉及民众恐慌以及恐怖袭击则由治安警察出动，这个不需要我解释吧？”

        她抛下这么一句，彻底点燃他的怒火，笼罩在贺聿生心的那丝心疼彻底撕碎。

        绘子瞪大着眼睛，像看见什么怪物似的看他：“你就是个疯子！”

        “我早就说过了，杀了你多没意思，折磨你才有意思。”

        口被撕咬抓挠的伤还没结痂，现在又增添了血的枪口，黑色的口冒着血正汩汩往外，男人却像察觉不到疼，那张俊脸因为失血而渗出变态阴郁的苍白。

        事到如今，绘子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她闭了闭眼，一副任凭君置的作态：“你杀了我吧。”

        要杀了他吗，她不知，她真的不知，绘子痛苦地捂住脑袋，眼泪胡乱下，她没注意到，自己捂脑袋的动作恰好把枪口对准太阳，男人心脏漏拍，脚步慌乱，还以为她要自杀，三两步准备夺枪。

        女孩害怕到呼发抖，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开了枪，在他靠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对准他的口开下一枪。

        男人闷哼一声，趁她愣神间，眼疾手快将枪夺过。

        男人耸肩，语气颇为无辜：“老朋友叙叙旧有什么问题？”

        见无论如何也拗不过她，贺聿生大方：“行”他上前一步，空手搁在两边，语气诱哄，“我确实和那个女人联系过，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那你为什么去找了宪兵队的副司令？”绘子问。

        由于动作幅度大，子弹歪了，打在左肩上侧，这个距离子弹的威力极大，绘子清晰地感受到那血溅在脸上，到她发蒙。

        任由她挣扎打闹，贺聿生全然不顾，收了笑，暴将人拎起，拖着手腕朝内仓区离去。

        那瞄准在绘子口的狙击点皆数撤退，原本，她走不出去，但贺聿生早在开枪前就了暂停目标击毙的手势，他倾将枪弹夹全卸掉，扔垃圾似的往外面一丢。

?s  i  mi  sh  u  w  u  .com

        奈何绘子什么都听不见，只想听到真相。

        他看向一脸决绝无情的女孩，不知是不是扯动了口的伤，竟觉得那地方泛出密密麻麻的痛感，让人说不出滋味。

        人没靠近，绘子立反应过来，再次枪而立，“你…别过来”眼泪顺着脸颊下，她哀求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的。”

        绘子还是不信，疑虑间，贺聿生动作利落掰过她手夺枪，夺过的瞬间，板机扣下，噗嗤一声，子弹扎进肉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舍得杀你”说着，手指顺势抚摸上那纤细脆弱的脖颈，摩挲着脆弱动的劲脉，摸了会，贺聿生慢慢收紧力，呛得憔悴的人儿呼困难，绘子就这么被他掐着，几近窒息。

        “她想杀你那个好死爸”他顿了顿，摆手撇清，再次不动声色上前一小步，“我只说看戏，可没出过一兵一卒。”

        偏偏那张优越的俊脸缓慢凑近，胡乱吻着她的发间、眼睛、鼻子、和那张伤人的嘴巴，而后垂于耳畔，不带半分情地冷声。

        “你还真想杀我？”

        一瞬间的呼紊乱，贺聿生不再上前，手里的烟掐掉，他轻声：“听话，把枪给我，这事情就过去了。”

一切都结束了，就算不是他杀了父亲，可曾经那些伤害不是假的，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