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

        绘子默住，在他瞧不见的地方，神色暗淡。

        绘子没点也没摇，僵看向他。男人视线散漫，寸寸打量她神色，如果说想，贺聿生会放她回去吗？显然不可能，所以说了有什么用，现在耽误之急是想办法让贺聿生转移视线，绝不能让他把注意力放在柰子和诺娜上。

        绘子垂了脑袋，耷拉着，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不想因为没上学的事情被问原因，你知原因的，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知。”

        “想学习可以。”声音出来，绘子一僵，听他继续淡淡：“等事情办完，回了缅甸，我会找最好的老师在家一对一给你辅导，你想学什么，找哪个名师都可以。”

        同样的，绘子没注意到男人脸色同样难看至极，但贺聿生没深究也没拆穿。

        柰子看起来很幸福啊，那她呢？绘子莫名哽咽，为什么会这段日子会觉得无端沉闷，一切的一切好像有了答案，她自以为麻痹自己就能粉饰太平，可那伤口还是血淋淋撕开摆着提醒她别忘记。

        “你想上学吗。”

        “为什么？”一直没出声的男人问她。

        “然后呢？”

        脑袋忽地一热，贺聿生她发：“就因为这？”

诺，幻想以后能遇见什么样的男人，会谈一场满意的恋爱，现在她隔着玻璃，算是对柰子幸福的另一种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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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子顺着捋，依附他的话点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不想了，所以跟她们说了再见就是真的再见啦。”她抬下巴，凑近男人，脑袋枕在他肩上：“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她只能隔着玻璃，也只敢隔着玻璃观望。

        空气蓦地静了。

        “好。”

        虽不确定他的想法和动作，但只要有一丝可能，绘子都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今天在餐厅没克制住自己就已经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她不能继续错下去。

        “不想。”她佯装叹气，扯开话题：“其实我小时候经常淘气，作业常常没有完成的，每次提到上学都非常痛。”

        明明上车前还聊得好好的，回来一关上门，这气包就是这副样子，看着让人烦躁。他伸手去挂在脸颊的眼泪，“她们说了什么？”

        绘子怔怔，低下去，良久才回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

        一切，回到现实。贺聿生冷冷问她：“哭什么？”

        “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绘子老实答话。

        车内安静，几句话便粉饰太平，只有瞥见这一幕的凯拉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好混乱，她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

        “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好的，有吃还有玩，父亲的产业你也还给我了，不愁衣食也不愁花销。”她歪歪脑袋一笑，扯过他的手解释刚才自己的异常举动：“刚刚逃跑是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他们现在又算是什么？情人？还是游戏？贺聿生为她可以冒险，可以准备惊喜，可是好奇怪，为什么他们之间那么奇怪，他们不是情侣，也不到光明正大，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