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见少年呆坐，没睡醒似的。只好回过，继续百无聊赖地拨动盘中银，使之发出冰凉的声响。

        你是按住了自己伸出的手。

        少年茫然地摸了一下，只到黏糊的红。他恍若未闻，痴痴把脸蒙回被中，被你是拖出来摁着，鲁地扯着袖口拭。

        “在外面办点事情。”你把珠子递过去，“喏。”

        顾珵像一条失水的鱼，大口气左右闪躲着。

        囫囵见了会误认成簪子，拿在手中才发现，上面有长度的刻度。

        这，仿佛目睹白日星，顾珵阵阵目眩，耳边嗡嗡作鸣，嗓子里一个字也挤不出了。

        顾珵欢呼一声，眼眸都在发亮，莫名让人联想到尾巴乱拍，疯狂期待主人摸摸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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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子中盛着一支由纯银打造，形状长短与筷子差不多，但一镶有拉环，另一尾挖空成螺旋形状的银杆。

        他也不知自己在坚持什么，但这是仅有的遮羞布了。

        “因为香炉里的安神香吧。”把蜡烛放下，你从怀中掏出火石，“教引女来过了，正好我在，就让她先走了。”

        小少年醉心学武，到哪都剑不离手。恰巧你最近在外闲逛，路过摊市看这颗还不错，就买了下来。

        这是一颗合有拇指大小的南红玛瑙珠，细细嗅来还有松香香味。顾珵捧住这颗珠子，“这…是给我的？”

        随着烛芯被点燃，柔光映照层层帷幔包裹的内室。

        顾珵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全血瞬间逆到脸颊，面红耳赤地语无次：“教引…姐姐在…我睡觉…下午？”

        顾珵：“？”

        “姐姐，”他嗓子哑哑的，能听出闷闷不乐：“你这两天去哪了，邓内侍说你提前回来了，可我回后并没有看到你。”

        方才还置梦境，猛然回到现实，无论是昏暗的光线，还是少女懒散的声音，统统让小少年生出恍然隔世之感。

        你点。“还没打孔，买的时候是想给你剑穗来着的，想想也是天然的东西，还是留着玩吧。”

        你吃了一惊，“阿珵，你鼻血了，无事吧？”

        教引女？！

        你奇迹地听懂了，把水晶盘子给他看，“是啊，她把这个落下了，这是什么？”

        偏偏这种无与比的羞耻时刻，那个地方还撑起来了。

        你从外间拿着蜡烛回来，听到他夹杂着呵欠的碎碎念。

        “奇怪，怎么能睡一下午，这下惹武夫子生气了……”

        是睡太久了吗，他总感觉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