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芷有些犹豫。

        这种时候，皇上尤其需要一份祥瑞来证明自己是上天选中的天子。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姜彦听到消息之时，只觉在梦中。

        “冯柔，我终于看到了太子的下场……”他低低呢喃着。“元芷，给我准备些香烛冥纸……可惜我却不能亲自去看太子的下场。”

        “是真的？”姜彦拽住元芷的手臂，生怕一切都只是自己听岔了。

        “想来是皇上十分看重这份祥瑞，不这祥瑞真假，皇上都想要闹得沸沸扬扬，让所有人都当成真的。”元芷给姜彦递了杯茶。“近几年，旱涝之灾，地牛翻之事频发，再有就是各种贪官污吏得百姓暴乱之事。

        高高在上的太子，一夕沦为了阶下囚。巍巍赫赫的诚郡王府和郑国公府也走向了末路。

        “我要遣人去问问公子，这么大的事，不好擅自主。”

        一群孩子乐呵呵的谢，欢声笑语似是将寒冷都驱散了。

        元芷的易容术很厉害，时日久了，他都快要觉得自己原本就是长这副模样了呢！

        诚郡王府和郑国公府因勾结太子刺杀皇上，通通抄家下狱。

        开春后，姜彦倒是听到了一桩大事。

        “我……我能不能回一趟京城？”

        太子派人接回昏迷的皇上。二月中旬，平阳侯忽然带兵回京，奉旨救驾。

        二月初，皇上遇刺昏迷。

        兴衰成败，快的令人猝不及防。

        “民间有不少议论，都觉得大灾乃是对帝王无德的警示。”

        “太子就是谋逆，死也不会让人随便看的。”

        皇上便命襄州知州建造祭坛，竟是要亲自前往祭祀。

        “竟是真的，真的……”姜彦呵呵笑起来，笑到后来却红了眼眶。

        哪怕是太子和郑家都完了，可也不是姜彦就安全的。

        “我就是想去那宅子看一看，我如今这副模样，怕是薛家人见了也未必认得出来。”姜彦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真的，都说世事无常，这可不就是吗？”

        何况如今京城正逢乱局，远离京城才是最为稳妥的。

        他想起锦月，想起冯柔，想起那个宅子里凄苦死去的那些人……

        “二月里便是春闱了，皇上怎会此时离京？”姜彦略有些奇怪。

健。

        郑皇后于寝自缢。

        皇上带着些重臣妃，浩浩的往襄州去了，留了太子监国。

        本来皇上当年斩杀兄弟，死亲母便已为人诟病。在位年间又灾难频发，难免言纷纷。

        想到太子的丧心病狂，姜彦便觉得，这位皇上自的品行只怕也一言难尽。

        说是襄州陆续有人看到飞龙在天的景象，以为乃是祥瑞之兆。上了折子，皇上让钦天监观天象，也说是祥瑞。

        一直假装昏迷的皇上下令将太子以谋逆之罪论。

        几个孩童笑嘻嘻的给姜彦送了大把的红梅花枝，梅花开得红艳，灼灼耀眼。元芷看了也很高兴，抓了些铜钱说是给孩子们买糖吃，又拿了两盒子点心给孩子们分了。

        若是让薛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