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过朕?”
“嫁入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一家,已是享尽荣华,本就该牺牲小我,辅助夫君,”苏秀秀声音颤抖,“陛下所
一切皆是为了扶植久和,秀秀……自是不曾有过怨恨。”
厉长安已知是无缘在此时入飞霜殿,与上官明见上一面了。厉书铎对上官明保护得可谓森严密实,把守着殿门的皆是只听皇帝一人之令的御前侍卫,侍候的
女嬷嬷也都是他亲自钦点的人选,自然不敢违背主子命令。即便是他厉长安,也敌不过
心挑选过的皇帝亲信。但在临盆之前,上官明在他
边时,透
出来的惊惶和担忧,让他揪心不已。此时虽知明儿已平安,但一想到那人独自躺在殿内,肉
之痛方消,孩子已被抱走,
旁服侍的人都不是在筱宛居的熟悉面孔,必定是孤独又害怕。
在殿前不断踱步着,厉长安心里焦灼,却也无计可施。沿着殿外的雕窗院墙走了一段,他停在窗前,透过
雕细琢的窗
朝里望去,恰见上官明安好地躺在榻上。
那人双目紧闭,呼
却淡得几乎看不到
腔起伏,一只芊芊玉手从被褥中坠了出来,悬在榻边。
他一定是很累了……
厉长安知
,若是他在此
朝里大喊一声,必定能将那人唤醒,然后便好歹能隔着这窗见上一面。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站在那儿,就这么望着里
,一直到破晓。
朝
殿内,掌灯
人已点上烛,内室通亮,殿内人却仍
神奕奕,不见疲意。
久和皇子伸长双臂,将摇篮中的婴儿抱起,小心翼翼地掂动着。婴儿放声大哭起来,如幼猫嚎叫般的嘤咛声在殿堂内回
,令人心碎。厉久和顿时慌了神,忙将襁褓递入
侧的妻子怀中。
“当爹的,个个都这样。”一
玄色龙袍的厉书铎正坐在不远
,瞧着小夫妻的手忙脚乱,面色难得柔和,“当年你父后亦是如此,第一回抱你,吓得
本不敢动。”
苏秀秀勉强接过婴儿,维持着动作,搂着孩子来回走动,竭力以温柔娘亲的姿态示人。但初生婴儿并不领情,仍旧哭得凄凉。苏秀秀没了法子,正使眼色让一旁的
母上前。
“让朕来。”
苏秀秀连忙转
,正要屈膝行礼,臂弯中的襁褓已被有力双掌取过。厉书铎一手托住婴儿后脑,另一手稳稳抱着
子,轻晃几下,哭声立刻减弱下来。
厉久和与苏秀秀对视一眼,神色皆不知是喜是惊,嘴里还是
了句:“果然是天威,父皇一出手,这小子便乖乖听话了。”
“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你们三个小子,可都是朕生下来的。”厉书铎淡淡回
,“为人爹娘之事,你们二人,还有得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