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莉莉安觉得，这可能就是真相。在她看来，对包骨的成年血鬼感兴趣，总比对都还没有发育完全的人类小孩感兴趣要正常得多。

        她又在盥洗室里对着镜子站了好久，满心慌乱与焦虑，她担忧的事情居然很可能变成现实，伊文捷琳可能，可能想和她爱……

        莉莉安只是想想那种画面，都会觉得自己又想晕过去又想呕吐。

        “莉莉安小姐。”似乎是她在盥洗室待了太久，女人找了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吗？”

        你癖真奇怪！莉莉安像是在控诉着什么一般瞪着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再一次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越过对方走回了寝室。

        女人脸上依旧冷冰冰的，好像连生气与不快的感情都不会有。

        莉莉安在回到房间之后，又看到女人跟了过来。

        跟屁虫。莉莉安坐在床上瞥着她，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在床上发生的事情。她看着女人，光凭自己这些天来对她的观察，就觉得伊文捷琳绝对不会有。她想象了一下对方在床上动情地呻的样子，居然觉得有点稽。

        “喂，”莉莉安毫不客气地盯着女人的脸，直截了当地抛出了问题：“你想和我爱吗？”

        女人像是愣了一下。

        她望着莉莉安，小幅度地歪了一下，冷冰冰的脸上有着一点疑惑，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

        不不不不不……莉莉安拼命摇――可爱？这太可怕了，绝对是错觉。

        女人没有说话，莉莉安想起之前伊文捷琳也会在难以回答的问题面前保持沉默，便当她是默认了。她盯着对方，说：“埃文斯比我漂亮。”她想了想，忍不住又低看了一眼自己的：“也比较大。”她重新又看向女人：“你是不是选错了？”

        伊文捷琳很慢很慢地皱起眉来：“……不。”她望着莉莉安，看起来非常诚恳地：“莉莉安小姐会比较好。”

        莉莉安差点就信了，甚至感觉有点高兴。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种主教的话本就不能信，他们有无数种欺骗自己和他人的方法。

        光明猪的教典里写明了不可沉溺于女色，亦不可沉溺于男色。但钻空子的恶心老说，按照其他教义，孩童在长成少年之前没有别之分，应该平等地赋予同样的教育，那么别色彩很淡的孩童就不算是真正的男和女，就可以作为他发的对象。

        莉莉安在感到恶心的同时，觉得光明猪看起来真可怜。不得不遵守狗屁不通的教义压抑本，还要钻空子才能给自己合理的理由恶心的事情。

        望是合理的，望是值得赞扬和肯定的。

        生灵为满足自望而出的努力推动了一切的发展，望才是一切的原始驱动力。

        追逐望一点错都没有，无论是食还是，无论是名还是权，都是值得鼓励的。

        但相信着那本白色圣典的人们并不同意夜之民的观点。

        莉莉安想，伊文捷琳和那个恶心老信着同一本书，一定也会找一样的漏来钻。

        那个老说，男人没有纯洁之，只有女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