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摆明了要为难她，偏这把枪堵住她所有的话，苏韫只能被迫点，一双漂亮眸子水汪汪地。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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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熠：“没什么，事情都在按计划走，司令放心。”

        “是的，放心，办妥了。”

        苏韫并不知她以为的犯法，在男人面前形同虚设，规则和法律是给底层人定制的，权力层层更迭套拢，上层的人只需要掌握、颁布游戏规则就够了，真论起来，普朗沙连跟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能亲手给一枪已经是抬举。

        警卫又：“上阶段的内陆演习已经收尾了，尤金少校问选举期后的1027清扫是否需要带队备战，进入缅甸边境辅助。”

        本来就没什么气色，这么一瞧，更虚弱了，偏偏陆熠跟她开玩笑，那把枪抵在她下巴，问：“我要是杀了你，今天谁也不会知这里死过人，你说对不对。”

        “刚刚七十七新军营来信。”

        隔了一会，又：“那群老东西过段时间也该办竞选演说了，纳瓦后天会出现在芭提雅，新闻现在重点都在他那，台子都已经搭好了，支持率不会差。”

        所以陆熠没有说话，纯粹只是看不上眼罢了。

        警卫探过，看着快要跑远的女人比了个杀的手势询问意见，陆熠抬手，随后，电话挂断，那层浮在脸上的虚笑冷下。

        陆熠睁眼：“消息没放出之前，先按兵不动，省着点力休整。”

        “不对？”陆熠调侃，“那你说是为什么。”

        她支支吾吾后退，手摸到一滩黏腻的东西，随着一阵风刮过，她才嗅到因为太紧张而没有注意到的诡异，苏韫猛地低，车轮下挤出个麻袋，看起来像被轮胎碾过一遭，袋子里的东西瘪掉一角，正汩汩往外冒血。

        “是。”

        *

        女人哪敢回答，忍着咙里的糊酸涩拼命摇，一句话也说不出。

        今天本来就顺畅，办完了事还没庆祝，这会儿陆熠心情更好了。

        苏韫被他折腾得莫名，加速的心从刚才就没下来过，然上天垂怜，前座的人出声：“司令电话。”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苏韫见他下巴抬了抬，脸色舒缓。

        “那就行，整个泰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办事妥帖的人，我还是最信任你的，大选结束，你我都能分一杯羹。”萨普瓦赞句。

        她脸色倏白，惊恐万状，像见了鬼似的，而陆熠像个没事人，磋的一声，点了支烟，火机打亮的瞬间苏韫才看清他轮廓不经意的小滴血迹。

        萨普瓦问：“你笑什么？”

        趁这个空隙，苏韫神不知鬼不觉后缩撤退，见他没反应，迅速挪到车后就跑。

        “几个畜生而已。”

        “谢谢司令抬举，这是我份内的事情。”男人谦逊。

        毕竟陆熠心情好的时候确实什么都不计较。

情，轻“哦”一声，“既然怕出事，那你来求我什么呢？”

        陆熠着指尖一抹猩红，雾气散在那优越的轮廓，俊脸朦胧不清，他吐了两口烟，从上到下打量人，视线最后停于被吓到苍白的脸上。

        苏韫还没出口就被拆穿心事。

        余光，陆熠瞥了眼那仓皇失措的背影，嗤地一声。

        警卫莫名看了眼苏韫，而后将驾驶座车窗升上，今天不知着了什么魔，少将心情好到去挑逗个女人，英雄救美，破天荒一次，看两眼，这女人长得确实尤物，但陆熠边尤物数不胜数，上赶着，所以他很正常认为陆熠只是一时兴起。

        “批。”

        “说。”

        “陈参谋长的一年期限满了，现在申报从七十七新军营回总。”

        “你……..”

        陆熠杵灭烟，闭眼仰靠在后座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