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出事前,陆熠曾向她提到过个地方,那晚两人并没什么矛盾,似乎只是话题到了,随口提起,男人摩挲文件的手轻搭,开玩笑说庭院里有个地方比地狱还要吓人,斟茶的手停住,苏韫试探问他是什么地方,陆熠
神秘,卖了个关子不再说下去。
从庭院出来,地下室内别有
天。
生满铁锈的锁扣摆得叮当作响,钥匙插入,陈醉开了两次才成功,推门声犹如鬼音嘶吼,尖锐极了,生病的人心理也是脆弱的,此刻吓得苏韫心脏发震。
进到最里的一间铁门房,这里已经没有看守的警卫了,四周堆积一层的灰尘也证明这地方确实很久没看押过人,苏韫不明白为什么陆熠要在自己住的庭院内备这样一个骇人的地牢,也不敢问出口。
陆熠没有回
,一口一口慢喂她,“让人先等着。”
什么是好地方,苏韫心中隐隐不安。敲门声将她思绪扯回,陈醉进来,瞧见室内两人后脚步停在门边不动,“人到了。”
“别怕,这是犯了错的人受惩罚的地方,你又没有犯错,怕什么呢?”他轻声哄着,步步走进门,
后铁门再次尖锐关上。
两人一言一语间没什么准确信息,苏韫猜不透心思,任由他喂完一整碗,还贴心抽纸替她
去嘴角的汤渍。
现在想来,所谓的地方恐怕就是这了。
“是也不是。”陆熠语气轻柔哄人,端起一碗热腾腾的药
了两口,舀一勺喂到她嘴边,“喝完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一
难以言说的念
冲上天灵盖,她才刚出来不想再进去了,不是演的,苏韫真怕他
些疯狂的举动,声音不自觉发抖:“我怕……”
“我…..我想休息。”苏韫借口不舒服。
开了门,陈醉并没有进去,苏韫从怀里钻出看,里
黑得不见五指,她轻摇摇陆熠衣服:“我们来这里
什么?”
“有什么关系。”陆熠这样说,伸手将人横打搂起,苏韫猝不及防,吓得揽住他脖颈
。腰间圈上一双手,两人贴得紧密,苏韫就这么被他带下楼,掠过陈醉时,视线短暂交汇,镜片下的眼闪过一丝寒意。
“很快你就知
了。”
脑袋落下轻柔一吻,陆熠安抚她:“别紧张啊。”
“喝完了,我们该走了。”陆熠覆在她手背摩挲几下。
苏韫本就难受,到了空气不
通的地牢里
口像被棉花堵住,呼
几声,上不下去也下不来,整张脸涨得发红,那双圈在他脖颈
的手更紧了。
怎么能不紧张?越往里走越黑,四周的暗灯犹如张牙魔爪的恶鬼,脚下的影子向她亮出獠牙,苏韫认出是关押她的地方,害怕缩了缩,“我们…..来这里
什么?”
隙慢慢隔绝,光在她脸上逐寸消失,苏韫想伸手,陈醉靠在门边一副事不关己地冷漠,看着她眼底慢慢溢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