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熠也只是表情难看点儿，没对她继续责怪。他起将鞋子扔进垃圾桶，苏韫一怔，没来得及阻止动作，鞋子就已经报废。

        那张俊脸显得刻外认真。

        “鞋跟太高了……”瞧着模样还委屈，苏韫一脸被凶到的样子，赌气从他手上抽回，“你别，疼。”

        两人总是学不会好好说话。陆熠上下古怪打量她，好像听得笑话，薄都忍不住漾出个弧度。这在苏韫眼里是赤的讥讽。

        添堵归添堵，也算是不无聊了么。殊不知，陆熠的话起了反作用，苏韫确实不该跟他多说一句话，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一开口无差别杀人还浑然不觉自己有多混的能力。除了陆熠。

        苏韫抖，片刻安静下来：“我胆子小，经不起吓，您别吓唬我啊，万一被吓死了，少一个能利用的棋子，多亏啊。”

        苏韫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想开口问。

        本来就不算大事儿，要怪，就怪这双鞋，怪宋陵甫胡说八，不然也不会一脚踩空险些下楼梯。多亏侧陈醉扶了一把，否则今天就不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陆熠得去医院看她。

        对视上他阴寒的眼，苏韫倏然后悔了。

        陆熠就笑了，这受伤的频率，要是没个24小时在边看着，还真不放心。他故意崩紧俊脸，“怎么走个路都能摔？苏韫，你什么时候让人省点心。”

实实地让他检查。陆熠表情凝重，像看什么定时炸弹，抬眸问她，“怎么回事？”

        “你干什么！”苏韫羞恼捞过桌上的砸他，准从那张俊脸上掉下，还留了几滴果渍在军装上。她不愧，要回去捡，被陆熠拦住，更气了，没好气地拍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我赤脚回去吗？陆熠，你又什么疯事。”

        疯子。

        “你有什么能让我利用的？”说罢，陆熠沉思几秒，认真思考过后，说出更令人气愤的话，“除了给我添堵。”

        水一滴不剩全灌男人上。陆熠本低在拨动手机，没躲，脸上、衣服上、屏幕上，全都是苏韫献出的杰作，水渍从他脖颈淌入，了半件衬衫，几个小时前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没人让你赤脚回去。”陆熠恶狠狠警告她别乱动，“再扔东西，我把你这条卸了，刚好，你也别穿鞋，以后都不用穿，也不担心崴脚，就在家躺着哪都不去多好。”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您。”苏韫咬牙切齿，一杯水泼在他脸上，“感谢您的不利用之恩。”一字一句嚼碎了还给他。

        才离开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能把自己整成伤员。陆熠就着动作问她，苏韫面色绯红，不好意思地说：“上楼梯的时候扭的，不是什么大事。”

        不说还好，一说，陆熠就注意到她换的鞋，从车后备箱准备的，他目光扫视比对一下，顿感无语。他得承认，现在确实不明白为什么苏韫在想什么，譬如为什么突然活生生给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