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不淡定了，连忙起，没了那副云淡风轻的嘴脸，笑意堆砌：“识货呀？这里不方便，往里走走？”

        话一出，何努沉默了。半秒后，挥挥手遣散站在墙的几个男人，破门关上，霎时，狭窄的巷口只剩下两人。何努走到他边，半认真地开玩笑，“兄弟，干什么的？总要给我报个门路吧？”

        有求有市场，在缅甸，求财求险的路子很多，跑水、越货、黑路、白粉、军火，想要就能搞得到，就看能不能摸得对门路。

        摊主睡在躺椅上，半眯眼，一把蒲扇悠闲摇着，也不吆喝，丝毫没有生意的自觉。

        另一边，转眼间，男人来到一地摊前。摊子闲散摆着几块石，来往的人基本不往这瞟，比较起围拢人群的赌石区，稍显得清冷。

        陈醉深知女人贵，面前人更甚，吃坏了肚子得不偿失，他抿微笑：“那好吧。”

        陆熠淡笑。

        贪婪的嘴脸。陆熠轻蔑地笑，从口袋里摸出东西扔到他怀里。

        手刚要搭上，称兄弟的动作被他避开，何努也不生气，笑笑：“行，但是你这事情我也不好办啊，仰光的军队消息都是军情秘密封锁，我一个生意人哪里能把手伸那么长？那些地方军倒是能打探到点，我听说最近是有动员，但是啊，我也不能保证，再细节点―――”何努手指捻了捻，有些为难地说，“钱不到位，我也难办啊。”

        几块烂石有什么好买的？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目光。听见他脚踢了踢最大的那块石，喊全价时，都忍不住嘘声。模样是俊朗，脑子差点儿，人傻钱多。

        见到有人站在面前，摊主睁开一条眼，不动，扇子指着地上的几块烂石：“自己选。”

        走出市场，进入一条偏僻摸黑的小，墙靠着三四个男人，嘈杂喊声“努哥。”

的，要是不想吃这些小摊子，前面还有餐厅。”

        摊主笑盈盈走到何努边，贴在耳侧说了几句，何努“哎哟”一声，吐掉嘴里的牙签，夸张看过去，“有这大价钱？”插兜的手掏出枪，杵了杵摊主的脸，“要是敢像上次一样耍老子，一枪崩了你。”

        男人叼着烟从一间烂房走出来，一衣服松垮，叼牙签，脖子挂着枚显眼佛牌，抓了抓脸，“谁他妈犯瞎眼这个点找人？没看见老子打牌呢。”

        陆熠抬下巴，声线平淡，“最近仰光政府的遣兵动员，胡康河谷、孟拱河谷的地方军的驻扎消息。”

        “哦，不用那么麻烦。”苏韫说，“我没那么多讲究。”

        眯了眯眼，巷口堵了个高大影，背光，看不清模样。何努收回抓脸的手，插兜，歪看他：“报个名号？”

        “那哪能啊，这次绝对先给钱。”摊主谄媚弯腰，眼神耸耸陆熠，示意他别不懂事。

        “这你就不用了。”

        何努转态度好了不少，“说吧，要什么东西，我这里男人女人，白粉，军火，情报，要什么有什么，就看你给的价够不够痛快了。”

        两人坐在面馆里点了份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