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木然点，过冷的天气使她无法迅速思考，只能愣愣地回答，“他、他说要去找他姐姐，是不是也跟你说了。”

        屋外，看着走进雪地里的尤金，苏韫喊住他。

        现在这场阴谋游戏才算真的开始。萨普瓦、萨普瓦，群雄逐鹿，分定天下，既然没能一招摁死他，那就看看今日鹿死谁手了，他不屑地笑。

        否则，怎么会甘心？他不会甘心的。

        她好奇地问：“小萝卜呢？他不是跟着你上飞机了吗？怎么没见到人。”

        难得一见的关心。尤金脚步停下，回看她，“没事。”

        尤金僵住，坦诚：“死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彼时他已经有了抗衡的能力，这场用人命献祭的阴谋场，得由五年后的他亲自击溃。

        人命真是个脆弱的东西，轻易就能被左右，想死也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尤金怔愣着，呆呆看着他。

        不到五分钟，通讯兵再次报来喜讯，“梭信将军已就位，增援队抵达署位的库芒山。”

        当初没能得到的答案，陆熠今天告诉他，“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才会有喊冤的话语权。”

        尤金沉默不语，显然料定了答案。苏韫也没打算多闲事，不再过问。

        她望向白雪皑皑的群山，心止不住感慨。

        陆熠撂下烟，表情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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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陆熠一拍敲定，没有丝毫懈怠，立召开署，“令吞攀分两个纵队以孟拱河谷南侧进发，库芒山守备队分四拨，以梭信为两队，先一轮轰炸，随后守备队跟上，翻越库芒山抵达孟拱河谷两侧，前后夹击围歼之势，剩余守备军分两拨，一拨镇守加迈，一拨守住炸毁的铁路、增援路段，彻底堵死他们的后路。”

        死了？苏韫惊诧住，视线看向运输机。运输机的舱门还开着，能看见地上隐隐约约的一滩血迹，她愣了愣，不再阻拦尤金。

        只有站在台面上活下来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死人，只会是被踩地垫脚的傀儡。今天他们站在这里，还活着，就意味着拥有翻盘的资格，哭喊没用，只有以牙还牙，把那些人拖进地狱里彻底扼杀掉，才能平息所有的不甘。

        “你怎么了？”

样？他也迫切想知问题的答案。

        接随而来的是轰炸任务完成的喜讯，通往增援的路段乃至密支那的铁路被炸断，陆熠要的就是将这些人后路切段，里应外合，形成一张大网围捕，彻底歼灭。

        尤金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苏韫了鼻子，勉强找回一丝思绪，“没有照片，凭一句话就是大海捞针。”女人直勾看着他，眼神像问“你要找吗？”

        “是！”陈醉肃然敬礼，接受命令。

        尤金收了情绪，沉默点，一个人往屋子外走去了。

        尤金没有离开，走到她面前，突然问：“那个小孩儿是不是有个姐姐？”

        这时，通讯兵站起，一脸欣喜地汇报：“司令！吞攀回电了！人手已经抵达休整，只等咱们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