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陆熠眯着眼思忖半秒，这才想起他口中的“女人”是谁。

        思来想去，萨普瓦命令普诺给宋陵甫打去一通电话。

        “没什么。”

        “哦对了。”宋陵甫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关起来的那个女人，活不长了。”

        陆熠不屑一顾，嘲讽他：“你没别的话说了？”

        啪地一声电话挂断，宋陵甫懒得跟他废话。

        等陆熠收到阿水死掉的消息时，正在吃饭。男人执筷子的手一顿，没什么表情，下意识看向苏韫。

        陆熠无声默认。

        ――

        问了好几声，陆熠才撂下筷子，握着她的手不紧不慢：“那个女人，死了。”

        通讯挂断，陆熠沉重看着她，掂量了几秒依旧没说话。

        阿水面朝下，子像虾子蜷缩在冰凉的地面，军官急急忙忙掰开她，尸早就已经凉透了，一双眼睛还死死瞪着，死不瞑目。

        而宋陵甫这边刚挂完电话，嘴里的笑还没收回。

        差点儿把这事情忘了。

        被视线盯住的人有些疑惑，吞了吞嘴里的东西，口型无声：“怎么了？”

        他惊慌失措地后退，愤怒踹一旁的哨岗，“你们怎么看的人？人什么时候死的？”

        明显事情是关于她，苏韫急了，“怎么了？”

        哨岗很是无辜，子抖如筛糠，“我、我想起来了，一个小时前换了一班哨岗！”

        方才一番祝贺，宋陵甫先是虚情假意赞他一句有胆，居然敢当着萨普瓦的面上眼药，在萨普瓦刚要卸他权的时候明目张胆调动队，谁见了不说一句猖獗。

他要说不上心的东西那是真不上心，不过萨普瓦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宋陵甫似乎对陆熠的女人很是感兴趣，整天些鬼神邪术，要是能一文章，两人牵绊一段时间对他而言，也是有利的。

        人还没出去，电话再次响起，宋陵甫懒懒着一瞧。哎哟，竟然给他打来了。真有意思了。

        陆熠临走前吩咐了留一条命，然而这才一个星期多，人就在他手底下死了，他该怎么交代？

        接收到消息驻守美军营的军官还口口相承着人被关在军营禁闭室里，等亲自下去检查时才发现了不对劲，人死了，居然在所有人眼子底下就死了。

        黝黑无光的禁闭室中，女人遍鳞伤，镣铐锁住的手腕细得只剩包骨。

        “有啊，怎么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耐烦，宋陵甫不急不徐地说，“别死在密支那山了，现在军政府和国会里那群老狐狸热闹得很，都在等你回来唱这出戏，说不好设了个局等着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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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哪个女人？”话问出口，苏韫自己也愣住，“你说的是阿水？”

        他旋即将一通电话联系至美司令。

        “立刻上把班表拿给我，封锁军营，一只苍蝇都别给我放出去！”军官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