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他声音漠然。

        陆熠掐着她的手阻止：“你疯了？”

        “呵。”苏韫看怪物似地看他，“你在骗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好一辈子不让我拆穿的办法，我要怎么冷静？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受你设下的一个又一个圈套吗？陆熠，我不到。”

        “你是打算跟我翻旧账吗。”陆熠松了手，薄扯出一抹弧度，要笑不笑的态度令人心惊肉，“说那么多，你呢？你又有几句真话？我不是也没有计较你联合别人算计我的事情吗？那么多次，我肯给耐心，一查就能知，在你上永远都是那副我会致你于死地的样子，你在我上下过多少功夫？孩子是骗我，甜言蜜语是为了把我骗进圈套杀之后快，你永远都和别人站在一起，苏韫，你对我的耐心全都用在了怎么算计我。”

        戒指太紧，她掰得通红满脸痛苦也依旧没有成功。

        第一次听陆熠说那么多话，苏韫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脑袋晕乎乎地，被牵着走。

        他向来说一不二，在这件事情上却毫无办法。

        “苏韫，你真的永远都学不乖。”陆熠将她扯在前，大约是气昏了，字句伤人，“我说过了，就算是死，你也只能跟我一起死。”

        不该是这样的。苏韫明明说过爱他，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我说过要让你死吗？苏韫，你能不能冷静点。”牵扯的动作被推开，清脆沉重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陆熠被打得偏，连呼都滞住了。

拆穿后都是欺瞒和利用，你还要我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又是这样的威胁，又是这样的威胁，苏韫崩溃了，胡乱打在他上，“我凭什么要一辈子都耗在你上？陆熠，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上已经没有利益价值了，你放我走，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了，你要把我关到死吗？你要看着我死吗？”

        她破釜沉舟，麻木地说：“陆熠，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她讽刺的语气像冰锥般伤人，“那些事情，我只要想起来就觉得作呕，婚礼？陆熠，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一字一句都往他心脏，一把钝刀割得心淌血。他们之间比较情人少了一份宽容。

        他们之间似乎怎么都逃不脱利益二字，即便说了那么多次，解释也是苍白的。

        “是你要我的，从一开始就打算杀掉我，是你把我得越来越远的，陆熠，我是信过你的。”她捂着面，一抽一抽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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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知不可能，还是宣之于口。

        陆熠如同抽干了思绪，心蔓延着比子弹还要尖锐的刺痛，想伸手抓住人，手却在空中抖了抖，捞了个空。

        “苏韫―――”

        “我早就疯了，陆熠，我早就已经疯了！”很疼，苏韫不知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但她停不下来，憋了那么久的，屈辱隐忍了那么久的心情今天终于积压爆发，她本就不想要什么狗屁的官太太，每天担心那把悬挂床的剑什么时候落下来，她不想沉溺在一个编制的谎言里美梦，这样发现的时候她会崩溃的，她怎么能心安理得？

        苏韫出的眼泪淌在他想摸她的手上，很，得他声音沙哑。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还没等有什么反应，苏韫像疯了一样，用力撕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试图活生生将东西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