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陆熠看见了她手腕上出的清淤伤口，立聚焦，攥住她的手腕查看，“这是什么？”

        “哦，我好像没有教过你这个，你现在连自己的都可以出卖，就为了借刀算计我？真的恨我恨到连命都不要了？这是跟谁学的。”苏韫依旧不答。

        苏韫一愣。似乎在他眸中捕捉到一丝迷茫失措。她以为陆熠是个善于明算计的人，没有心，现在居然难过，可比起她承受过的一切，这点儿算得了什么？他本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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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当真让我刮目相看，用我教你的手段毫不心慈手，这样的胆量，勇气可嘉，我还真是一次吃这样的亏。”他嗤笑，“苏韫，你一点也不笨，你真聪明啊。”

        这样的陆熠，让人无措。

        陆熠逐渐清明，一副要算清帐的样子，点，“可以，我成全你。”

        一字一句砸下来，苏韫眸子发颤。

        “宋陵甫，是吗？”男人质问。

静的话语说出来就像在说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陆熠，我早就说过了，我是个祸害，你怎么就是不信？早点让我走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问完，陆熠紧盯着她殷红的，试图解析出她会说什么。其实要说什么，怎么会没有答案？太难看了，真的太难看了。他从来不屑，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面对男人的质问，苏韫想扯回，没用。她抿着不说话。

        地步？他现在是什么地步，确实，够狼狈仓皇。陆熠勾，笑得不太好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真要他这么了，好像迟疑。现在才明白，其实舍不得。他居然舍不得一个对自己百般算计的女人。

        到她脖颈时，又放下。

        “算了吧。”苏韫不带感情地将她推开，“带着算计欺骗的好，我不想要。”

        苏韫还是沉默。

        “从什么时候开始要我死，甚至――”他了嗓子，难捱说出接下来的话，“要和外人一起弄死我。”

        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他多想直接把人杀了一了百了，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罢了。然再多隐晦算计的念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全都消散了。有时候陆熠甚至在想，苏韫是不是真的有蛊惑人的能力，否则为什么他会心。即便她真的漂亮到没话说，一种让人不安的漂亮，可美艳绝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也还不至于让他昏庸。

        陆熠那么聪明，没什么想不通的。几乎是几秒就已经明白始末，俊脸透着恶寒，不讲话也能让人心惊肉地发怵。

        这无疑是点燃怒火的最后一火柴，陆熠冷笑。

        杀了她，想法越来越猛烈。

        “什么？”

        望着她决绝的双眼，陆熠没有后退，就着这个动作掐住了她后颈，将人压进怀中。

        她撩撩发，步步近了，凑近他耳畔：“我为什么要你死，你难不知？陆熠啊，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想不通呢？我，很早之前，从一开始见到你就盼着你死了，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陈醉远远地看着，看见陆熠眼底的波动，一时不是滋味。

        “我对你不好吗，苏韫，你真的没有心。”声音低沉，她感受到他的温在降下，就像血凝固住，连带着自己都觉得发寒。

        刚才有多低沉，现在就有多愤怒，他忍不住想直接掐死她，这样的女人，直接死了算了。

        他们之间实在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