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一出,颂信摸水杯的手顿住,苍劲的眸子直视着他。正好,下一瞬对视上,男人瞬也不瞬地回望,丝毫不怯懦,甚至压迫人几分。
视线汇聚颂信
上,颂信见他轻声敲击着桌面,一下、两下,宛若凌迟。
就听见陆熠低沉的声音:“今天谁走出这个门,我请谁先上路。”
“颂信,你说是不是?”瞧出他眼底的犹豫,陆熠率先点兵点将地问。
面对杂乱局势,只有颂信平静地问:“陆熠没打算杀人灭口是吧?”
索隆见他来,掀开衣摆叉腰没好气地瞪他:“陆熠,你还知
回来?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怎么了,你这是位置不好坐,想造反?你知不知
你在干什么!啊!你到底要弄出多少事来?”
夹枪带炮的质问一字一句砸下,陆熠散漫地走到主位上坐下,颂信不动声色看着他自如地作派,始终默不作声。
沙旺低
喊了声:“中将。”随后放下枪,走到陆熠
后。
陆熠脾气耗尽,起
将杯子砸下,一声清脆响动,碎片溅了一地,水花四溅,枪一杆一杆重新竖在脑袋上。顿时,谁都不敢再说话。
就见颂信站起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陆熠
:“陆熠,不得不说你勇气可嘉,这么短的时间里
了一
大局,把所有人当成棋子围困其中,我纵然再是瞧不上,也佩服。
“你还问我什么叫造反?”索隆赫然暴怒,桌子拍得震天响,“你把我们关在这里不就是在造反?”
沙旺面不改色地推开他,表情冷然,看了看表:“中将很快就会赶到。”
门打开,映入眼帘是那张出挑漂亮的俊脸,微绷着
,先扫视一圈室内人,扬了扬了下巴示意沙旺松枪。
沙旺诚恳地回答:“这个可以放心,中将并没有打算对大家出手,还请各位稍安勿躁,等人来了再
定夺。”
索隆气得眉
蹿火,咬死后槽牙说不出一句话。一群人活了四五十年,被一个
臭未干的臭小子威胁左右,何时有过这种耻辱?偏偏此刻又别无选择。
摊手,他继续说:“我以为你们很愿意
规则的新缔造者,跟我共享荣光,开创一个新政府呢。”
索隆被颂信摁回位置上坐着,心里的气还没消下,就见门外传来躁动声,开门声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索隆不情愿,拍了桌子起
就要往门边走,看见堵在门口的沙旺,猛地推开:“
开!”
“你疯了吗!”英育拉大喊,“要我们跟着你叛国?”
索隆气不打一
来,愤怒上前拽着沙旺衣领质问:“让陆熠
出来,我要见他!像什么话?他要干什么?要造反?你问他是不是想死!我告诉你不需要我的命令,第四军区的兵有任何动静就会支援,你问他是不是想找死!”
对于这个能干得力的年轻人,索隆本防备着,也从不让他着手重要事宜,权当
交易一场,给陆熠面色
好看。哪只千防万防依旧防不住,沙旺潜伏在他
边足有近两年多,这期间给陆熠输送过多少消息?一想到这,索隆气得捶
顿足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喝了几口水解乏,陆熠才看两人:“什么叫造反?”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陆熠是想
他们控制手下的兵,好直接断了曼谷的增援,占领首都,实现政变。
“我实不相瞒,能亲自来请也别嫌我话说难听,今天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现在下令把前往增援的第三、四军团的支援
队撤回,要么——”他双手撑在桌台,微微倾
,黝黑的眸子翻涌杀意,面上还是笑,笑得瘆人:“就一起死在这里,我不介意有各位陪着上路。”
陆熠缓慢直起
子,居高临下地睨他,笑意浅薄:“话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失败了才叫叛国,胜利了,那就叫更朝换代,开创新政府。”
沙旺微微变了神色,下意识地伸手扶他,被索隆一把推开:“
一边去。”
里!”
“要是想造反,别拉着我们一起死,丢不起这个人。”英育拉不客气
。
没瞧见,好脸给多,陆熠冷下神色,
枪上膛,连一眼都没往门边看,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从索隆脑袋
过,死死嵌入门框。索隆脚步停滞原地不再往前,从枪口磨出来的硝烟味还残存在鼻尖,他瞪着眼,怒气几乎是从脚蹿上
,但还是诚实地没再往前。
闻言,颂信再次对上他的眼睛。
陆熠短促笑一声,很好说话的样子:“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别跟说我说叛国不叛国,现在要死也是一起死,要赢着在泰国历史留下光荣一笔还是臭名声被指着脊骨骂叛国乱党,全凭各位的决策。”
陈醉将通讯军
的电话扔给他,
着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