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不是条子，那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凡儿，我爱你。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都会护着你跟孩子的。”

        那个叫商应凡的男人让他满足了他关于家所有的幻想，除了没有一个孩子。

        不然他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他爱他，爱到失去理智。

        “我在那儿附近的医院找到了一个医生，他说他能帮我怀孕。”

        这次他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还有姜石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那天晚上他枕在商应凡的上，轻轻蹭着商应凡的肚子一遍又一遍说着自己有多傻，竟然会怀疑他。

        那天晚上他闭着眼睛听着姜石一遍遍叫自己，突然之间就想起来这件事。

        “你怎么可能怀孕？”

        但当下面的人把证据和线人的口供全都递给他时，他动摇了，随即而来的是气愤。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商应凡最近频繁出入一个地方，而那里是跟警方线人交接的地方。证据里还有他的照片。

        【十一】

        “可是你...你不是...”

        姜石叫他的时候总喜欢把两个字的音连在一起叫，听上去有点像儿化音的“烦”。

        商应凡用手轻轻推开指在他额上的枪，从电视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姜石不是没有怀疑过商应凡是条子。他时时刻刻都在怀疑，就连跟他爱的时候都在怀疑。

        在黑暗之中，人最能够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

        也不仅仅是爱他，还爱着商应凡带来的一切。

        以前商应凡经常在黑暗中直视内心深的自己，通过知晓自己最真实的需求，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作为一个从小混混一点点爬到黑大佬的男人，必须要对危险有着锐的直觉。

        他不信邪，但心里已经有了松动。

        “你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查那附近是不是有个叫李明泽的医生。好多双人都找过他治病。他在他们医院应该有名的。”

        “睡吧。”

        但他对商应凡产生过的所有怀疑都被他自己推翻了。

        “我知你一直想要个孩子。”他走到姜石前，抽走他手里的枪。

        他无法想象跟他过日子的商应凡是条子，所以哪怕有一点可以证明商应凡爱他，他都会把这个假设无情地否定。

        姜石拿枪的手抖了一下。

        姜石感觉那是自己生命中最幸福的一个晚上了。他最爱的商应凡实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愿望――有了一个普通平凡的三口之家，就像所有普通人那样。

        许久之后，他才轻拍姜石的手臂，示意他停下来。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看见坐在电视上的商应凡，直接掏出枪抵在他的额上。

        “我怀孕了。”

        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觉得跟姜石在一起是一件烦心的事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这一句话让他慌了神。突然到来的孩子像以前所有的自我欺骗一样，让他再次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

        刚跟他在一起时商应凡每天都是强颜欢笑。那段时间他一直觉得姜石喊他的这个名字其实就是在喊出他的心声。

        在商应凡不解的目光中，他把所有证据都扔到了他的上。

        “哥，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商应凡没有恼羞成怒的生气，也没有被人揭穿后的恐惧。他还是平时那副冷淡的模样。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喜欢外自己的想法的人，只会偶尔展现出自己情绪化的一面，给人一种“我跟他关系不一般的”错觉。

        能跟这份幸福相比的只有第一次喝红糖花汤的那个晚上。

，姜石从背后搂住他，蹭着他的脖子一遍遍说着同一句话。“哥爱你。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听你的。”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他再次这样。

        这一句话就足够击碎所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