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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主上。”云的眼中出不加掩饰的忠诚，毫不犹豫地回答，“属下的与心、灵与肉，全都是主上的。”

        “主上！”

        “同样的话也转告一遍佟长老，毕竟曾是从他手底下出来的人。”龙莲吩咐。

        “孤不要来世，只要今生。”他听到他的宗主如此说。

        “你知就好。”龙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万品烛龙在掌中化形，樱红的刀刃轻轻划过，白皙的肌肤立刻渗出串串血珠。

        “放肆！”万品烛龙重重挥下，刀气所经之，瓦片四溅，石阶断裂。年轻的炎天君周散发着怒气，首次在外人面前展现出了宗主的威严。

        “遵旨。”长风领命，离开了。

        “姚氏云于御前宣誓――及从此刻，吾吾魂，所有成就吾之一切，直至化为腐朽，愿长驻于君边。”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够掌控的就是这条命，如果自己惧怕死亡，当初就不会成为死士了。他真正害怕的是他地坤的份，以及同他爹爹一样的命运。

        主上，云终于属于你了。

        “告诉孤，你的命属于谁？”龙莲沉着脸，质问。

        “原来你当孤的侍卫，就是来找死的。”龙莲从廊后现出形，眉宇间隐隐透出怒意。

        云顺从地膝行到她脚下，被宗主单手扣住下巴，掰开嘴，那只受伤的手堵在他的间，对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喝下去。”

        “你敢置喙孤的决定？”龙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龙莲不为所动地坐上栏杆，朝下方跪着的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却不敢反抗，只能小心翼翼地舐着宗主柔的手掌，轻轻着那温的血。齿间残留着主上独有的莲华香，一温柔而强大的力量正一丝一缕地渗透进他的血脉，抚平不安与焦虑，赐予他宁静与祥和。

        “主上！”长风和云同时发出惊呼。

        “你屡次违逆孤，实在罪无可恕。”龙莲板着脸，严厉地说，“从今日起，罚你孤的近侍，相伴左右，寸步不离。如果你再不听话，就把你关起来绑到床上，这辈子你都别想下地了。”

        他真是一错步步错，如今份败，数罪加，终归难逃一死。他只遗憾不能继续陪在主上边，为她效犬之劳。

        宗主……近侍？云从没想过自己能有幸获得此等殊荣，不禁愣在当场，失去了言语。

        龙莲望着下方那个木然的影，用刀背抬起他的下颌，“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云？”

        “主上的恩典，属下只能来世再报了。”云郑重地俯叩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云难以置信地睁开眼，言又止。他是地坤，如果不与天乾结契，就会经历频繁的雨期，这样的子如何能胜任主上的侍卫？

        长风被那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所震慑，下意识地跪了下去。云更是平伏于地，噤若寒蝉。

        当年他爹爹获罪之后没多久，他便分化成了地坤。按照族规，罪人之子若为天乾，就要发到边陲之地充军；若为庸常，则会被送入玄机阁训练成为死士；若为地坤，下场将更加凄惨，会被贬入教坊司为，终生沦为他人的玩物。他当时害怕极了，为了不去教坊司过毫无尊严的日子，只能偷偷服用抑制剂，把自己伪装成庸常，混入玄机阁。可惜这个秘密偶然之间被姚轩发现，对方几次三番想对他下手，都被他躲了过去，谁知今天竟被宗主撞见。

        龙莲朝长风抬手，示意他平，“去回姚氏一族的族长，他今日送来的这个叫云的族人，孤十分满意，已经收下了近侍。以后族中若有什么事务往来，不必来请示孤，去找他们的云侍大人就好。”

        “若以后再被孤知你服用抑制剂，每一次都会如此。”

        “孤还没治你的罪，你倒是抗起旨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上方传来宗主的声音。

        见对方渐渐恢复正常，龙莲挑眉：“孤的血是不是比抑制剂有用多了？”

        长风闻言一笑，恭敬地施礼：“是，风这就去办。”

        看见宗主的影，云眼中的冷漠瞬间被慌乱所取代。他急忙扑跪下来，手足无措地请罪：“主上息怒，属下绝非有意欺瞒！”

复着这个字，出了自嘲的笑容，“死又如何？死亡是我最不怕的东西。”

        “请主上万万不可再行此事！”云语气强，极其不赞同。

        是啊，他真是太放肆了，云如此想。他本是罪人之子，是主上救他脱离苦海，成就了他今天的地位。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主上，激怒那个如此温柔的人。他愧对主上的知遇之恩，实在罪该万死。

        云睁开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刻出悔恨的表情，俯叩首，“属下该死，竟连累主上损伤御。”

        云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两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摘下面，双手捧起那柄樱红色的长刀，虔诚地在刀尖落下一吻，口中诵古老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