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说人话？”杜窈窈无语咆哮。

        两人争执无果。

        沈阶盯她微噘的粉，目深意，“嗓子这么好使，我不介意待会儿让你叫点别的？”

        杜窈窈灰溜溜洗漱、穿衣、吃饭。

        “今儿什么日子啊？”杜窈窈问。沈阶路上带她，却一直纪律严明，吃住多在官府驿站，鲜少大张旗鼓地入城。

        “给你用了点迷香，”沈阶解惑，拿来一套样式简单的女装，“怎么睡那么久？”

        她音色柔，提高吓不着人。

        唯一不适的是，因着队中男子众多，她下车，沈阶总往她上个帷帽，白纱飘飘，从盖到脚，一点容貌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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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虹屁是什么？”沈阶疑惑地愣在原地。

        杜窈窈扑哧一笑，“沈阶，彩虹屁这块，你可以出书了！”

        一般官员远行，多带随侍婢女，其作用简而言之：有事婢女干，没事干婢女。

        这日，队伍行至金都，沈阶没进驿站，把一行安排在城中客栈。

        又叹“温柔乡英雄冢”，女色误人。

        吃饱喝足，免不了一顿鞭挞。她被沈阶压在榻上，四周是卫士，她叫不敢叫，咬着手绢，哭半张枕。

        “我、我……”杜窈窈诧异。她睡得再死，沈阶抱她，她居然一点知觉没有？

        同行的严谨取笑沈阶，称杜窈窈为“沈宝贝”。

        终是胳膊拧不过大，待沈阶出发那日，杜窈窈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寝衣躺在行驶的车里。

        “不打扮已经很漂亮了，再打扮，你让其他姑娘可怎么活。”沈阶故作苦恼地刮她鼻尖。

沈阶态度坚决。

        纵他心照顾，舟车劳顿，杜窈窈小脸还是瘦了一圈。

        “五月初五，端午节啊。”沈阶笑，“走了大半个月，大家都累了，休息一天，明日赶路。”

        杜窈窈奇怪，“怎么不给我男装？”扮小厮，比扮婢女好。

        杜窈窈想给沈阶留三分颜面，别整得众人视他为好色之徒。抑或假公济私，与夫人风花雪月，无心差事。

        “那我要打扮漂亮一点出门吗？”杜窈窈转，笑盈盈。

        杜窈窈不弱于人，“你要相信我，就留我在京。”

        不给旁人留丁点遐思的机会。

        车室宽阔，一张两人可卧的榻，并小几书架，铜炉茶，日常所需足够。

        杜窈窈推开厢房的窗，希翼地望着街络绎不绝的人。“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出去玩呀？”

        “下午申时。”沈阶掀开铜炉上温热的粥，促，“快穿好衣裳，洗漱吃点东西。”

        沿途巍峨险峻的高山，一望无垠的大漠，各地美景，杜窈窈有幸领略。

        –

        “什么时辰了？”杜窈窈打个哈欠，接过衣服。

        如是行了半月，过凉川、幽州、并城等地，白日里用食杜窈窈多在车上，人休整时沈阶会带她下来走走。

        使臣一队有护卫、医师、厨娘，唯独年轻女子稀少。

        –

        “男装需要裹。”沈阶瞄过她前的高耸，一本正经地，“你太大，我心疼。”

        “嗯，”沈阶从后抱她，“陪你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