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问的？”杜窈窈脱口，看他皱眉难受的样子，不想争执。“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初恋？”沈阶咂摸这二字，听她补，“我以前的心上人。”

        沈阶淡淡勾，显然不全信。

        他自嘲地笑，“在你眼里我只会虫上脑，你去找宋行楷，找你的初恋，我沈阶成全你们……”他如一只负伤的野兽踉跄走向门外。

        宋行楷是杜窈窈过去的心上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嗤笑，“摊牌了就让我了是吗？”

        在沈阶眼里，竟是“一直纠缠不清”。

        她有时表现的明明对宋行楷余情未了。

        杜窈窈去扶他，沈阶退后，一手抹过嘴角和下颌的血渍。

        杜窈窈心一横，直言：“他是我的初恋。”

        “沈阶，我没有……”

        思及库房漏雨，阴寒，她嘱咐，“你回绿柳山庄，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杜窈窈耐心，“你想怎样？”

        她力不重，沈阶却捂住口，“哗”地吐出一滩血。

        她恨铁不成钢，在他前推一把，“都这样了，你还虫上脑！”

        她解释，“他和我来自一个地方，也是穿来的。他们家于我有恩。”

        沈阶瞧着杜窈窈的肚子，脑海里又浮现她和宋行楷一家三口的画面，中憋闷至极。再想自己伏低小，到她边，轻易被如此打发，更是气恼无比。

        没有什么？

        沈阶缓缓转，低锁视她的肚子，问出了口，“没有什么？”

        “不止。”

        他咬牙，生生咽下。

        这般阴阳怪气，杜窈窈不想哄他，敷衍地，“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转要出厅堂。

        “咳咳――”

        沈阶掩嘴，剧烈咳嗽。吃饭时他一直压着，不想在杜窈窈面前显病态，这会儿惊怒交加，胃中如烧，一抹腥甜冲入间。

        神智无比的清晰。

        杜窈窈赶忙给他递杯茶，沈阶不接，兀自端了案上另一杯。

        心痛如绞。

        杜窈窈愣住，跟上一下抱住沈阶，她圆的小腹紧紧贴在他的后腰。

        他脸色白得吓人，眉紧锁，无血色。

        喝了几口，强压不适，他冷：“你和我说这个，是要我成全你们双宿双飞、阖家团圆吗？”

        杜窈窈：“……”

        “赔钱。”沈阶视线在她上逡巡，一字一字，“要么肉偿。”

        沈阶站起，一把拉住杜窈窈的手腕，板过她的子，“占了我夫人的，白嫖我那么多次，你说不要就不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窈穿来，瞧见宋行楷一张熟悉的脸，难免想探知他的份。知其份，她有上帝视角，肯定想救同伴出于水火。

        后传来的感怪异柔，不像孕妇的肚子，像睡觉用的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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