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污浊都少了一些。

        许是为了转换心情，也许是因为这爽朗的风。他借着没说完的话偷偷转移了话题，说话之间，他想到了自己。

        就像很多人猜想的那样，很小的时候，卫子墨是想当个艺术家的。

        他生在城市，长在城市，从小就在这个钢水泥铸成的囚笼里穿梭。年幼时从电视上看到乡村那种淳朴自然的自由，总是让他感动到心澎湃。原本他是有机会追求这些的，甚至还想过等到自己赚够了钱，就跑到乡下去住。可是后来发生的变故让这一切可能都成了梦，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城市。就像笼子里饲养的小鸟无法适应野外的生活一样，如今他再也受不了农村的生活。

        他早就习惯带着高岭之花的面。有时就连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会像平常假扮的那样生活。

        “小墨，你说错了。”在他陷入自己思绪中时，尤弥强行插进了一句。这次，卫子墨没有再无视他。

        “不是上面让你成为不了真正的自己，而是上面的你总是无法学会直视自己。”

        过往的印象太过鲜明，导致尤弥说出这句话的样子，让卫子墨莫名想到学大人说话的小孩。

        有点稽，也有点可爱，让他心情变好，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然而尤弥的下一句话，就又让他笑不出来了。

        “就像以前一样，小墨你啊，总是无法直视自己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你跟学姐都离婚好几年了，你俩还牵扯不清的原因。”尤弥理直气壮地用着理所应该的语气说：

        “如果不是你还爱着学姐，就你那格，怎么可能还跟她有来往？”

        这句话让卫子墨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一个劲儿在心里吐槽尤弥什么都不懂。

        尤弥现在都能开了要想办法留住孩子他爸的窍，怎么就不明白什么叫擒故纵？

        “因为萱萱？不对，你才不是那种会为了孩子妥协的人。”――是的，不只为了孩子，还为了钱。

        卫子墨在心里继续吐槽。

        “更不可能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钱。

        “或者是馋她的子？唔...还真有可能，听说学姐的床上功夫特别好。”――唯独不是因为这个。

        为了把戏全，卫子墨皱着眉，像是被人说中心事那样，冷声对他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天天猜那些没用的。就你这样，难怪子然天天替你心。”

        然而尤弥就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像刚才一样自顾自说着话：“你就是嘴。当年就不肯说自己喜欢学姐。你大四怀的孕，在那之前你对学姐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的。别人都猜是学姐霸王上钩，或者是后来靠着磨泡才追到的你。但我知，都是因为你这小子闷。明明大一就喜欢学姐，偏偏要拖好几年才跟她在一起。”

        “我没有！”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他恼羞成怒地反驳。

        “你有的。大一那次社团聚会的时候，你一直都在偷盯着学姐看对不对？我当时就坐在你旁，我不会看错的。”

        就在这时，车开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