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看到，那人似乎拿出了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倘若你只是勾引我老婆，那也就算了……”

        “就、就是说嘛，老婆被人上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这代表你老婆很漂亮嘛……”

        “但是你这狗种为什么连我两个妹妹都不放过？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人和我两个妹妹光溜溜地在床上来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动作，就知一定是你这贱人。”

        “啊？什么？你妹妹，我、我好像不曾……”

        “曾你娘亲！”

        没有动刀，但是连续几脚踢过来，也真是够难受的了。阿雪不知是不是吓呆了，居然没有过来帮手，但最奇怪的是，我听见那群旁观的兽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叹，好像听到什么稀奇事物一样。

        “如果你只是勾搭上了我两个妹妹，那也还情有可原……”

        “对，有话好说，不用动手，我们……哎唷！”

        “但是你这禽兽为什么连我老母都上了？那天我回家，就看到一个男人和我老母光溜溜地在床上来去，光看那恐怖尺寸和熟练动作，就知一定是你这贱人。”

        “喂，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吧，我……”

        “我你娘亲！”

        这次我听得很清楚，无分什么虎人、豹人，那群旁观兽人一起“哇”的一声惊呼，彷佛听见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般，竟然就这么样地一轰而散，几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

        奇怪的是，当兽人群散了之后，那个怒骂我搞上他全家女的男子，便没有再殴打下去，反而一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近距离面对面之下，我大为惊讶，因为这人非但是个人类，而且还是个我曾经见过的人类。

        布巾缠，穿南蛮地带特有的彩衣，腰弯刀，而背上却背着一堆画，两撇相当富有知气息的小胡子，嚣张地弯弯翘着，这人赫然便是我和阿雪在苏瓦鞑剌殿里所相识的旅游画师，茅延安。

        在逃出那座殿时，因为他的纵火帮助，我和阿雪得以成功逃脱，但之后却找不到他的人，想不到大家会在羑里又碰了，而且还是这么怪异的会面。

        “哎呀呀，运气真是不错呢，只用几句话和一些拳脚，就把这些兽人赶跑了，我本来还担心要动到刀子呢。”

        茅延安弹了弹手中的匕首，那个刀刃竟然可以收入刀柄里去，而且刀刃里还有红色出，是一柄相当真的。要是他用这柄匕首，刺在我的上，那么除非近距离观看，否则谁都会认为我被他给宰了。

        “去你妈的，好端端的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为了救你，我的拳有那些兽人重吗？如果是由他们来打，你现在别说死尸，碎尸你都当定了。”

        话倒是没有说错，他可能因为是文人的关系，手脚力不大，打在上也不怎么痛，但莫名其妙地挨一顿揍，我心里还是老大不快，揪着他的领子质问。

        “去你妈妈的，为什么你打我一顿，那些兽人就都跑光了？这有什么理？给我老实说出来。”

        “理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光是靠拳，而是靠嘴巴。”

        茅延安低声：“朋友，你知不知，南蛮的兽人们最崇拜些什么神啊？”

        “这个嘛……拜火教啰。”

        在南蛮混了一年，我多少也有耳闻。经过长久的宗教战争，连串的归并与结合后，目前大地之上的宗教，基本上仍然是由光之神、暗之神为两大山，无论是灵或是人类，都是依着自己的善恶之分，信奉这两大神殿，尤其是经常要与神明打交的魔法师，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