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那都是从你上沾来的！”

        我对阿雪又劝了几句，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声碎裂脆响，往旁边一看，登时大惊。

        我没有阿雪那样的神力，如果无法削断锁链，我可没办法把人连着大日天镜一起带着跑，而且，一直浸在血池中，隐约感受着数十条冤魂的怨气，我的不由自主地发着冷汗，也撑不了多久了。

        一个人的实力坚强与否，在这时候比什么都重要。羽虹在被我淫辱时，从没听她向神明祷告什么，相信她已经领悟了这个理。

        “妈的，为什么砍不坏？”

        哭泣的声音，被亲吻封住，成了发不出来的细微呜咽，直至分，阿雪才抬起她涕泪纵横的小脸，半哭不哭地说：“师父……你的嘴巴味好怪，都是血腥味……”

        但我没法斥责阿雪什么。尽我们有着不同的人生观，但是对于这个努力在无边黑暗中，燃亮一点小小光辉的少女，我什么苛责话语都说不出口。

        可是本来除了狐耳、狐尾之外，外型完全与人类一样的阿雪，在我碰到她粉背时，赫然有摸到兽的感觉，就让人知情形不妙。

        以我和阿雪肉关系的亲密度，这么一个单纯的吻，实在不算什么，可是，轻着她柔的玫瑰，抚摸细的脸颊，刹那间我竟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

        “唔……”

        阿雪低垂着，仍然半昏迷着，发出痛苦的呻。

        “那些蛇女人……她们每次、每次把血放到池子前，都我先喝……我、我真的好难过，师父、师父，哇～～”阿雪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哭了出来，晶莹泪珠染着血渍，过苍白的面颊，看上去真是血泪斑斑。

        但是……这里是一个最不适合交朋友的环境与境啊……

        这话不能再说出口，引起阿雪的悲伤了，既然斩不断锁链，我就要去想别的法子，现在必须立刻离开，再潜藏起来。

光只是沾着，就觉得整个忽冷忽热，像是要把内气全都往外掏空一般，难受到极点。

        抬起来，受了这些时日折磨的阿雪，容颜看来十分憔悴，一只向来充满活力的眼眸，现在黯淡无光，特别是那串不停满溢出来的泪花，尤其是让人心痛不已。

        羽虹咬着牙，脸上满悔恨的泪水，用她酸无力的手拾起石块，颤抖地砸向祭坛旁边的白色胎，将胎一个个打破。

        我的心整个抽痛起来，却又知任由她这样痛哭下去，很快就会惊动蛇族，而这时候我所能的事，就只剩一个，那么，最好的法是……

        老天，她们对你了什么啊？

        “师、师父……那边……那个位置……本来有好多小孩子的……这几天，她们努力帮我加油，我一直安她们……我和那些孩子们一起笑……我答应过会把她们全救出去的……”

        我没有叫她，只是试着用百鬼去削砍缚住她的锁链，哪知削铁如泥的神兵这趟却不灵光，那几条被怨血浸过、缠附在大日天镜上的锁链，受到某种咒力的防护，没法单纯用物理力量破坏。

        自己快要完了，还有心情对旁边的俘虏笑，除了阿雪这个脑袋单纯的乐天派，恐怕没什么人得出来。

        但对于被抓到这个阴森所在、所有族人都失踪不见、心里又慌又怕的羽族孩童，这个拼命用微笑来抚她们不安的傻大姐姐，或许就像是天使一般温柔可亲，只方建立起友谊，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没时间多说废话了，我感觉到已经有蛇族在往这里来，当下用这极不方便的姿势抱抱阿雪，轻声：“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就算在这里不行，在她们押送你的路上，我也一定会……”

        “……师、师父……”

        长得比我要矮，池里的怨血已经浸到阿雪的颈项，把她大半躯都覆盖住，也因此，我无法确认蛇族声称对她进行的改造，究竟是怎么了？

        再砍几下，锁链纹风不动，百鬼甚至没有斩中铁炼，就被咒力隔空挡住，我正感焦急，半昏迷的阿雪却渐渐清醒过来。

        一面说话，我却赫然发现两躯没法紧紧地贴合，在水面下看不出确切尺码的浑圆巨，结实坚地在我口，单是从那份感，就引得人充满遐想。

        “不要鬼叫鬼叫了，有办法的话就帮忙我，赶快把你弄离开这里。”

        “那些蛇女人来了，她们把那些孩子一个一个都给……我、我很想阻止她们，我已经叫不要了，但她们还是……霓虹她们教过我向神明祈祷的咒语，我带着孩子们一起祈祷了，我们真的很诚心的，可是……为什么孩子们还是一个个不在了呢？她们明明刚刚还在对我笑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她们全不在了呢？”

        只要理解一下这丫的个，再运用想像力，就不难理解整个事态了。被囚禁在笼子里的女童、被锁在血池中的少女，两边境相同的人，在彼此的表情、眼神鼓励下，相互扶持着。

        狂奔出血池，我一个大步窜向祭坛边，抓住羽虹的手，正待叱喝，她却像是全然崩溃了一样，如同刚刚的阿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脑袋一醒，登时明白

        “你疯啦！这是你们羽族的胎，你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