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穿芭舞裙的女孩抱着玫瑰，侧的少年溺地微笑着，摸她的脑袋。

        她在许嘉时看不到的屏幕前点：“可以。”

        听闻这个消息，付瑶琴喜不自胜，赶紧打电话把逛街的女儿叫回家：““心心，今天有个芭舞团的杨老师打电话来，问你愿不愿意去参加她们舞团的考。”

        十之八九都过关，陶幼心一边看一边点，到最后那张，眼睛一下子变亮：“哇，这个好好看，你笑了。”

        “我是京市芭舞团的艺术指导杨希惠，也是前天那场舞蹈比赛的评委之一。”

        “这张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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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料摩声清晰传到对面，许嘉时几乎能想象到她在那边静不下来得样子，换了个方式问：“如果让你放弃舞蹈，你愿意吗？”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许嘉时一点一点帮她理清思路，“距离艺考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思考，但在最终选择来临之前，你可以先好准备。”

        许嘉时侧看了一眼，取下耳机便能听见。他迟疑片刻，不说下雨，而说：“大雨敲窗、夏虫晕唱。”

        她在电话里表示自己欣赏陶幼心的表演，又询问陶幼心接下来的发展目标：“不知她接下来在学习芭方面有什么打算？”

        她一直觉得距离高考填报志愿还早，只是偶尔在学校跟同学谈论到，没有认真思考过，或者说想不到。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嘛。”她抱着大白鹅玩偶在床上翻来去，话里捎带着撒意味。

        许嘉时毫不意外，又问：“以后读舞蹈专业，你愿意吗？”

        学舞蹈的人很多，拥有舞感的却难得，陶幼心是颗好苗子，她们不想错过。

        陶幼心刚拿起桌上的橘柑，听到直接愣住：“咦，芭舞团？”

        陶幼心像脱缰的野，每天跟朋友约出去逛街玩乐，格外潇洒。

        付瑶琴如实告知，女儿正在准备考七级，又问杨希惠的来意。

        “这张你没看镜。”

        坐在前排的陶爸陶妈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想这女儿大概是留不住了。

        “嗯嗯，我知了。”其实她心里早有偏向，只需要别人明确的支持。

        陶幼心摇了摇。

        许嘉时歪看到那张照片，又弯了嘴角。

        许妈妈震惊。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兼顾舞蹈和学习，要不要往这个方向发展试试？”今天杨希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想了一个下午。

        杨希惠坦然笑：“上次陶幼心同学在省级舞蹈赛的表现非常出彩，我们想邀请她参加文化艺术中心芭舞团的考。”

        “你好，请问是陶幼心的父母吗？”

        心里的大石落地，陶幼心终于安静坐在窗边，搂着大白鹅眺望窗外：“今晚有月亮，你们那边呢？”

了。

        杨希惠通过主办方联系到舞蹈培训机构，又从舞蹈室拿到陶幼心父母的联系方式。

        许妈妈倒数三个数，按下拍摄键，诧异地发现许嘉时抬手，碰到陶幼心发间。

        付瑶琴笑着点她脑门：“你这孩子。”

        付瑶琴问：“心心，你有想好以后要什么吗？”

        比赛结束的第二天，许嘉时返回集训营。

        陶幼心扑哧一笑：“你们学霸都这么喜欢咬文嚼字的吗？”

        陶爸在餐厅订了包间，去吃饭的路上，陶幼心抱着相机，翻来覆去地查看照片，一一点评。

        “这张我眼神有点歪。”

        付瑶琴又问：“那舞呢？比起以后去上班工作，你会更喜欢舞吗？”

        “是的，请问你是？”

        陶幼心想了想，回答她：“也可以。”

        这绝对是她十几年来拍过最美的一张照。

        只是，陶家夫妻俩的表情异乎寻常，恐怕是看穿她儿子的心思了。

        尊重孩子并非放任，因为孩子在成长时期需要引导，只要是正确的就可以尝试。

        从小就这样，生活态度极其乐观，什么都可以，对什么都没有太强烈的争取望。

        晚上睡觉前，陶幼心在跟许嘉时打语音电话时提起这事：“我都没想好以后学什么专业，现在感觉舞蹈也不错，你觉得呢？”

        “这张……”

        “这个要问你自己。”许嘉时并未给她明确答案。

        不过，如果对方是许嘉时的话，他们倒也觉得不错。

        “喜欢。”她点点。

        如果考入舞团，她未来几年的专业路线基本就定了。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付瑶琴忽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陶幼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