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再没有完全拥有她的可能。

        我也很可怜，我也挣扎过，我也……

        我也无能为力。

        讨厌的、可怜的，所有与弱小相关的词汇。全都贴了上来。

        坚的躯壳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缕脆弱的魂。

        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狭窄仄的车厢，烈火还在烧。

        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生的机会。

        无助的、任命运宰割的感觉并不好。

        因此，他从不踏入可能让自己失控的环境、关系。这已经是他人生的准则。

        眼下的情况，几乎完全背离了这一点。

        换成任何一个人，大概都可以一笑置之，或者潇洒转。

        但偏偏是他。

        偏偏是他。

        于是，既不能够忽视，也不能够放手。

        这样的心情之中，龚晏承深一口气，俯将被中埋着的罪魁祸首捞进怀里，尽力表现得正常：“勾住我…对，这样……嗯？”

        苏然没有挣扎，乖顺地依从指引，埋进他脖子里，小声问要什么。

        龚晏承掂了掂手里的肉，搂得更紧：“抱你去洗漱。”

        “我、我自己……！”她刚开口，突然感到下面被了下，话顿时卡住，脸烧得发。

        存在感太强了。毕竟她什么都没穿。

        洗漱的过程，两人都默契地不提昨晚。

        这个空间昨晚发生了太多，仿佛连墙和空气都沾染着丝丝缕缕未散的情绪。而始作俑者就在后，透过镜面，看着她刷牙、洗脸，目光始终不曾移开。

        苏然不自觉紧张起来。

        等她终于洗好，龚晏承上前一步，将脸埋在她颈侧，明知故问：“洗好了么？”

        而后贴上她颈窝，住一小片肉嘬。

        苏然心漏了一拍，紧接着便不受控地加快。那一小片肤被他得发，他的尖仿佛有耐心的水滴，不疾不徐地打她的神经。

        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应了一声，声音细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紧接着，龚晏承将她转了个，抱到台上坐着。

        肤上传来瓷砖冰凉的寒意，龚晏承的声音低缓温热，像贴着肤呼出的气息，“坐好。”轻轻将她双分开：“我看看这儿。”

        他说这话时极其温柔，足以让人放低所有心防。内容或许是涩情的，声音语调却不，完全不带情色意味。真就是单纯的关心。

        至少这一秒是的。

        龚晏承垂眼细看了会儿。女孩自然下垂时，肉皱巴巴叠在一，看不分明。他皱着眉，握住她双抬起，膝盖抵在口。

        “这样可以么？”依然是柔和的语气，握在她的手掌却青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