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阴沉沉地锁着她，低得让人不过气。

他的瞳孔漆黑如墨，苍白的脸颊在昏暗里浮出一层冷釉似的光，睫垂落出阴影，嘴角还泛着暗紫。

        纪珩戾气更重，“需要节制？”

        指节掐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对上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近在咫尺，瞳孔黑得吓人，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暗火。

        他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气场沉得像要将整个病房碾碎。

        “推掉了？”

        她心蓦地加快，意识还未完全回笼，脑子里却突然闪过晕倒前的记忆。

        纪珩的眼眸却猛地一眯，“拍什么广告？”

        “工作？”      纪珩的眼眸一沉，透着一丝压抑的怒意，“你还知工作？”

        他只是出差了一个月，她就这样放纵。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砸进病房，宁檀的脸瞬间烧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

        他忽然俯，阴影铺天盖地压下来，未散的血腥味将她裹挟。

        她匆匆放下病历本，转退出病房，留下一片死寂。

        宁檀的咙动了动，挤出的气音像濒死的人鱼，“去……去哪儿？”

        对，广告，今天她还有个广告要拍。

        他冷笑了一声，手指攥得更紧，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肤，疼得她倒一口凉气。

        宁檀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咙像被堵住，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她咽了咽口水，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我……我得去拍广告，今天的行程……”

        “可是……我得工作……”

        宁檀实在不想面对他，只能低着攥紧床单。

        她的声音轻柔，走到床边，解释：“您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主要是日常工作过于疲乏，还有……”

        “收拾好你的衣服，跟我走。”他的声音突然从传来，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像一不容违抗的命令。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拇指碾过她发抖的，力重得像是要抹去什么痕迹。

        “我给你砸了那么多钱，给你加镜，给你加剧本，你不好好珍惜，跑去跟前男友再续前缘？”

        她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我得去拍广告……”

        那嗓音从底碾出，寒潭般的阴冷，一字一句砸下来，连呼都被压得凝滞。

        他的手指却还攥着她的手腕，力大得几乎要碎。

        她想解释，可话卡在咙，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纪珩的目光锁着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尴尬，“如果出现持续疲劳，可能是在提示需要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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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显然察觉到气氛不对，低声补充：“是……医生说您需要休息。”

        正巧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病历本，好似感受不到气氛的凝固，“宁小姐，您醒了。”

        他的手指缓缓收紧，顿了顿，语气平静却锋利如刀：“我帮你推掉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江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