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现在拿得动刀吗？”多说无益，梅洛拿起酷拉卡放在一边的两把刀，往他的怀中抛去。

        黑发少女观察了一番他们的状态，说：“那就休息半小时，半小时后开始剑术训……”

        酷拉卡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刀，又用双刃撑住，息了几下后，居然当真像是恢复了力一样，慢慢走到她面前。

        他艰难地抬了抬手，想要拭汗水，却连一手指都难以动弹，光是维持勉强站立的姿势就已经让他竭尽全力了。

        另一把则重重地砸到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给，补充下力。”

        太危险了，她想，她又不是孤儿，那种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边人的地方不是她应该去的。

        原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派罗听到他的话，挣扎地抬了抬，想要对酷拉卡说些什么，但他一张嘴，咙里溢出的铁锈味立刻让他和酷拉卡一样咳嗽起来。

        但是，即使这样，他……

        “……谢谢。”他连忙谢，出口的声音沙哑到他自己都认不出。

        派罗的质更弱些，却是咬着牙靠着一毅力跟在他后，如今终于抵达了终点，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倒在地。

        梅洛瞥了眼酷拉卡的脸，他蹙紧眉，捂着嘴抑制咳嗽，看向她的眼睛明明没有变红，却像是有火焰在其中燃烧。

        酷拉卡微微弯下腰，用手支撑着树干大口息，汗水浸了他的金发，沿着他的发丝，他的下颌不断落，在地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发色略浅的女温柔地笑了笑，和他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直到两个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近时，她已经恢复了冷静，把那本书中的内容压到心底了。

        梅洛闭了闭眼，试图让莫名兴奋的心情冷却下来。

        梅洛把刀换到左手，把刀尖对准金发少年：“来吧。”

        一个颜色通红的果子被递到他面前。

        一番挣扎后，派罗终于支撑起上半，担心地看向酷拉卡。

        酷拉卡想起他昨晚郑重的话，承认自己之前确实有些过激了。

        痛苦。

        梅洛在他们的手脚上绑上了从来没见过的金属，又让他们在规定时间内沿着她设计的路线跑回原地。

        突然的发声让他本就干涩的咙更加难受发，他猛地咳嗽了几声，语气也随之变得虚弱，却依旧坚持：“不用浪费时间，现在就开始吧。”

        梅洛双手抱，静静地等待他的动作。

        “不用！……咳，咳咳……”酷拉卡用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气厉声要求。

        西尔抱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水果和水壶。

        酷拉卡伸手去接刀，但他的力已经近乎枯竭，难以维持平衡。手腕上的金属负重使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然而，他迅速调整了姿势，匆忙间接住了其中一把刀。

        两个人的架势活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

        “拿得起。”他摆起架势，双眼紧盯着她，沉声，“来吧。”

        风过树叶，掠过草尖，带起一阵清新的草木香气。

        咙里满是血腥味，肺叶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每一次呼都给气带来被碎刀片割过一般的痛楚。

        派罗一直以来都是他重要的同伴，而非需要躲在他后寻求庇护的弱者。

究心。

        她好像比他和派罗两个从小在这片森林里长大的人还了解哪条路更刁钻，绑着这种密度极大的金属，既要攀崖，又要过河，稍有不慎便会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