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景玉珑呢喃着念了一遍这两个字，点了点，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嗯，非要挑在深更半夜，等你睡着之后过来敲门，进你房间让你亲自为他上药的――”

        这若有若无的气味像一缕火星子落在景玉珑心口，缓慢又深刻地灼烧着他躁动的情绪，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厌恶，可同时又不受控制地用鼻尖抵开了领口，贴着江念的锁骨一路往下，上瘾一般在她上寻找着证明这气味存在的证据，然后在一次次的确认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绪走向失控。

        暴感刹那间从腔中升腾而起，而酒意又加倍了这种想要摧毁些什么东西的望，他说不清楚现在他是更想弄死入侵者多一点还是更想好好惩罚一番眼前这个人――然而，暴怒之外他突然意识到，整件事最可笑的点在于，他没有任何份向江念提出理所当然的质问。

        尖锐暴戾的情绪在江念开口的一瞬间爆发――

        “你跟他上过床吗？”

之后又过去这么久，还能从她上闻出来药味，恐怕在她回房之前，两人早就待在一起好好“上”了好几个时辰的“药”了。

        江念用力抽了一下，手腕反而被攥得更紧，她只好解释说，“我跟白羽只是朋友而已，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江念被这句突然冒出来的话问得愣住，在黑暗中缓缓睁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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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说你就是那么饥渴，”不等江念回答，他一字一句地吐出骨又不堪的字句，“一个人还不够，非要两一起你，你才会觉得满足？”

        他勾了下嘴，似乎是在笑，“朋友。”

        “……”江念的脸在他说完的一瞬间变得，又羞又恼地咬了下嘴，发狠地往他口推了一把，可惜人没能推开，反而被景玉珑攥住了腕子，宽大的掌心轻而易举将她握于掌中，灼的指腹摩挲着手腕内侧细腻柔的肌肤，没几下那片肤就被得发红。

        景玉珑从她肩膀上抬起，眯起来的银灰色眼睛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她，酒醉的水光静静地在里面淌，让他看起来冷漠到了极点，“他像我你那样过你吗？”

        他的脸近了江念，嘴几乎与她的鼻尖相，眼尾撩人的绯色漫不经心地眯了起来，散漫的目光聚焦于角那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轻着问她，“你对你所有的朋友，都这么好吗？”

        “仙君……”

        复杂又混乱的思绪在脑子里不断纠缠、发酵，不知什么时候景玉珑低咬住了她的锁骨，牙齿微微用力地碾磨，留下了一片泛红的水痕。

        食指勾着江念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景玉珑垂落的目光在半空中无声地与她相缠，拇指指腹缓而重地抹了一下的角，江念下意识顺着他的力张开了，于是他又抵着那点水光一下一下了起来。

        这种行为近乎自，可景玉珑无法停止，就像一只野狼刚圈好一块新的领地，还没来得及熟悉和享受这个属于自己的东西，转过忽然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染上了别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