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那些他听不懂、也不耐烦听的政务，只咬牙盯着这个强撑着病的女人，她被他压在下，连呼都带着他的味，被他的一颤一抖的，却睁着那双泪迹未干的大眼睛，用着最尖锐的言辞，出她最锋利的爪牙，一遍又一遍的向他证明沈既琰是何其重要。

        她的抗议虚弱而绝望。

        韩祈骁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咙里出一声低沉的、带着血腥气的嗤笑，“那正好。”

        “你以为我庆国的运河，是靠刀剑劈开的吗？盐税账簿上那维系国库的数字，是靠战踩出来的？维系南方命脉的漕运、盐税、海贸……每一环的关节窍要，都攥在沈家百年织就的、盘错节的脉络里！离了这些人，你能什么？”

        “现在知怕了？”

        他俯，气息灼热地在她的耳廓，语气轻描淡写，却仿佛带着尸山血海的寒意，“正好杀他一个沈既琰立威。”

        “造千敌？”

        他俯下，冰凉的丝绦贴上她前一侧因激动和寒冷而立的尖，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缠绕。

        如此清晰而刺耳。

        仿佛生怕他脑一热将之大卸八块。

        听完她振振有词的争辩，韩祈骁的视线不由地扫过了落在一边的那团金粟笺和杂糅其间，被他割断的用来封缄的五色丝绦。

        他抽出那颜色暗淡的五色丝绦，在指尖把玩，边勾起一抹残忍而玩味的笑意。

        “……呵，”      姜宛辞溢出一声痛苦又充满鄙夷的嗤笑，汗水与泪水交织在她红的脸上，“韩祈骁，你除了杀人，还会干什么？”

        他不由得冷笑起来。

        “韩祈骁，收起你喊打喊杀的寇脾，不然，你看你元人的江山，能坐到几时！”

        “都被成这副烂样子了，”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她布满吻痕和指印的赤躯，扫过两人紧密结合、泥泞不堪的下，“心里还惦记着你的沈哥哥？”

        她扭动着，试图躲避那令人难堪的碰，却只是让珠在丝线的摩下更加，传来一阵阵让她羞耻的细微快感。

        糙的丝线摩着的珠，带来一阵阵诡异的战栗和屈辱。

继续嘶声：“沈既琰……是沈家嫡脉正统，你这是杀一人，而造千敌！”

        一个恶劣的念，如同黑暗中燃起的鬼火，窜入他的脑海。他缓慢地停下了干的动作。

        “你大可以杀光表面上的官员，然后呢？让不懂水文的武夫去调运漕粮？让不识账目的兵痞去厘清那堆积如山的盐税账册？让你那些只懂牧弯弓的族人，去和西夷的狐狸谈生意？”

        “……咿呀……不要……你不能用那个……嗬啊……”

        他制住了她挣扎的双手，用一只手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牢牢扣在。

        韩祈骁用长命缕在她打了个结，那枚小小的、本该寓意吉祥的丝绦，此刻正垂在她红的尖上，随着他另一只手恶意另一侧房的动作，而可怜地晃动着。

        姜宛辞惊恐地看到他伸手去拿那两样东西，一种比肉侵犯更深的寒意窜上脊背，她开始疯狂地挣扎，被缚的双徒劳地蹬动，手腕拼命想挣脱无形的束缚。

        运河、盐税、漕运……这些词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令韩祈骁烦躁不已。

        韩祈骁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两样东西捞在了手中。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徒劳的扭动和惊惶，久未开口的角勾起一抹近乎愉悦的弧度。

        她的质问如同连珠箭，在他因暴怒而动作稍滞的瞬间，她那双燃着烈火的眸子死死钉住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最尖锐的嘲讽：“届时政令不出门，漕运延误、盐政混乱、海贸停滞……这遍地狼藉的烂摊子，你打算用多少颗人，用多少军队去填？！

        她被撞得浑发抖，声音嘶哑却如刀刃般锋利试图劈开他野蛮的脑壳：

        韩祈骁扳着她的腰肢，抽送的的缓慢而深重：“看看还有哪些缩在袖子里的笔杆子，出来，我一并铲除，省得麻烦。”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