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之对端庄温婉的大家闺秀无兴趣，撇过脸去。

        高耀：“我家河东狮得严，不敢造次。”

        裴如霖笑答：“不好比，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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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笑起来，张逊：“一个个嘴快，真挥棒动枪了，个个怂。你们不来，我来。”

        裴如霖如实答：“前年偶尔得遇，惊魂一瞥，已麻走不动路。”

        “你倒记得牢。”都督佥事赵培晋大笑：“你觊觎那姐儿多久了？”

        “甚好！我俩就喜这口。”张逊站起，走至香玉面前，一把抱起，往内房而去，裴如霖笑嘻嘻随后。

        众人拍手说：“如此绝色，到时高低要试试。”

        陈小姐回：“香玉。”接过酒谢了，然后仰颈饮下，外穿薄纱，内里仅着肚兜小，曲线毕，众人肆无忌惮看她，程应辉问裴如霖：“我看她已是绝色，那姚鸢与之相比，如何？”

皱眉，冷笑不语。

        高耀：“姚运修家内简单，正妻早亡，有一妾，一女一子。女名姚鸢，青春十九，曾与原礼员外郎郭云之子订亲，被她老子作死掉，至今未嫁。一子姚砚，十四五岁，天资聪颖，机伶俐，十二岁过童试，现在国子监读书。”

        陈万年近月犯贪墨及杀人罪，被抄家问斩，众女眷充教坊司。

        乐伎已唱完曲，放下琵琶，过来见礼，裴如霖上下打量，恍然说：“这不是郎中陈万年家的大小姐。”

        香玉面如土色，浑打颤如秋风落叶，司长陪笑：“香玉还未破瓜，二位大人同上，怕是伺候不周，反扫了兴致。”

        贾应春：“我在斋戒，不得动荤。”

        “就这点出息！”魏璟之嗤之以鼻：“待姚老狗死后，安个罪名，把姚府抄了，仆役发卖，姚砚发宁古塔，姚鸢入教坊司，让你得偿所愿。”

        司长过来拱手作揖，问：“香玉今日首次挂牌，哪位大人看得上？”

        “怎地谁家的小姐，你都如数家珍？”高耀取笑他，倒了一盏羊羔酒，赏那乐伎，且问：“你现唤何名？”

        裴如霖笑：“听闻那姚鸢，以貌名动京城，纨绔子弟曾题《挂枝儿》赞她美艳：小娃，你怎生得这般好颜色！肌雪粉腻腻，鬓似鸦，眼波，张，小玉香。这般赞，那般画，难抵三分艳。浴出水芙蓉，卧塌一团玉，灯下美人，酥又腰，无奈爹爹嘴逞狠，深埋闺中，年年百媚增生。”

        裴如霖附和：“我与你一起。”

        程应辉亦推脱：“我这乌甲将军最近常刺痛，御医命我涂药歇养，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