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家伙天性聪慧，赶在破碎前飞回夜寒君的附近。
盖子扭了半圈，轻松打开。
打量了一小会，似乎觉得呆在原地无趣，它的嘴里吐出一个泡泡，又一次载着自己浮空飞行。
夜寒君肃穆：“你骨子里持有着「不屈」，面临危险、面临阻碍，不会轻易放弃。”
“其他方面，人类社会体系的构成、眷灵品种的辨识、属性相生相克的原理、职权外在的特征和权能优劣势……这些才是你当务之急需要了解的内容。”
她是女巫，作为高等智慧眷灵，如果能善于使用智谋，手里必然多出一把削铁无声的利刃。
这种体验，此前从未感受过……
花烛低头蹙眉，一点不气馁，掉落的沙子重新飞起，继续研究。
寒芒闪烁之际，冰冷刺入人心，潜藏的作用力无法估量。
“听起来简单，但似乎非常困难……”
压下多余的杂念，简单几句引导，花烛便能理解夜寒君强调的重点。
“我明白。”
“看到这个红点没有？这是靶心，用你的吐水击中它！”
“啪嗒——”
“瓜瓜，轮到你了。”
泡泡是有持续时间的，并非释放后一直维持。
一下子，女巫四肢僵硬，脖颈像是生锈一般，难以动弹。
弱弱的叫唤声从随身携带的水壶内响起，夜寒君如梦初醒。
借由沙子推动，沙漠女巫远离中央区域，离开环绕的标靶，抵达墙壁的一边。
掌握大量生存技巧和实战经验的花烛，现在只欠缺基础的认知和技能娴熟度的进阶。
“噗！”手脚比划了两遍，小蝌蚪很快理解了大蝌蚪的意思，一口水吐出，分毫不差命中靶心。
“关于你的种族，我会把我知道的，尽可能完整的告诉你。”
温暖？安心？舒适？到底是什么呢……
“比起「聚沙成盾」的进阶练习，现阶段你更加需要的，恐怕还是基础认知的提升。”
玩沙子。”夜寒君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不管是日常交流还是行走移动，没事的时候，你就玩弄沙子。”
“是，大人。”
契约眷灵的培育从来没有固定的章法，都是依照自身的职权，以及眷灵的个性、智慧、当前的状态……量身定制。
它没有让夜寒君帮忙，从泡泡里掉下来的时候，精准无误落进只有大拇指那么粗的瓶口，非常顺利的回到水中。
其他方面，就要等材料收集齐全，完成蜕变仪式之后，再行修正。
“逐渐习惯后，尝试分流，一股沙子逆时针转动，一股沙子顺时针转动，维持得越久越好。”
“咿耶！”
后半截猛然僵住，停顿着抽搐了两下，最后失去控制，如尘土一般飘落地面。
“噗——”
“花烛，这个训练室对你作用不大，你先摸索一下我刚才提及的微量控沙，我给这个小家伙上堂入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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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担心你的韧性和恒心，只担心你会不会走火入魔，过于的钻牛角尖，注定是误入歧途。”
超过这个距离，吐出的液体便会失去精准度，只能自由落体。
“心态差的，练不了几次就会自己放弃。”
夜寒君点了点重新探出头来的小蝌蚪，后者睁着无辜的小眼睛，懵懵懂懂。
“心态好一点但是能力不够的，练久了会有精神分裂的倾向。”
“不需要特别复杂的玩法，操控一小捧沙子，让它们绕着小腿或者手臂旋转。”
她的小臂上缠绕着一圈细沙，仿佛一条小蚯蚓似的，在她的手臂上来回攀爬。
夜寒君将瓶口倾斜，里面的小蝌蚪顺着水流露出来半个脑袋。
“果然不简单……”
夜寒君摸了摸她的脑袋，虽然有巫师帽阻挡，但大概是长有头发的原因，被动权能·安抚依然能够触发。
换了一个环境，映入眼帘的都是白花花的墙壁，瓜瓜的小眼睛里满是好奇。
花烛蹙起眉头，额头上残留的伤疤依然狰狞，但那份沉稳和专注却是无懈可击。
因为太过于轻松，小蚯蚓马上从中断裂，前半截继续攀爬，完全不受影响。
“咿耶？”
“放轻松，这只是你未来要努力的方向之一。”
遥遥瞥视的夜寒君，轻轻点头。
花烛缓缓点头，认真记下这段叮嘱，神色变得尤为凛然。
夜寒君测量了一下距离，发现三厘米都不到的小家伙，目前的弹道距离竟然稳定在十五米。
夜寒君能感受到血脉中的躁动，那是职权在加速成长，原来教导契约眷灵，也能得到这样的效果。
他思考得太入神了，一直在为女巫规划未来的成长路线，差点忘记身边还带着一个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