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累了，倒在王平上。王平接过他手里的烟，干净最后一口，摁在瓷砖上灭了，坐起来让韩明抱着自己，两只大手抓着他屁摇，榨出他最后一点来。

        树的影子在窗帘上轻轻地摇。韩明问王平：“你会写诗吗？”王平说不会，但会背一首。韩明说哪一首？王平从后面揽住他的肩膀，说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把手指放进韩明的嘴里，韩明很懂事地叼住，像一只嘴那样地。王平说：“你真像一只小猫。”韩明闭上眼睛，用尖细细地描摹他的指纹，有时会勾到他手指上的倒刺，有一点点疼，可是王平得他很痛，这一痛，别的疼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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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现在只能被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出水来。

        他甚至连他的阴都没抽出来。王平想，他是个不要命的。

        “嗯――你、啊啊啊……等一下――”韩明被得话都说不完整。王平一边一边问他：“你说什么？”韩明了口气，又说没什么，双手攀上王平的肩，勾住他给自己怀抱。王平一边抱他一边撞得他高声尖叫，他突然觉得这样的韩明很漂亮，不是那种女的漂亮，也不是姜成上那种雌雄莫辨的漂亮，而是一种死了的漂亮，是一种死里逃生的漂亮。

        烟还没抽完，韩明自己动了起来，手扶在王平的腰上，上下摆动得很没规律，与其说爱，还不如说是在骑，而且是在骑一匹野。

        窗台上落了两只鸟，不知是不是无家可归的，在黑压压的天空下互相庇佑。韩明想起了阿静，不知这个时候她落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庇佑呢？

        韩明已经叫不动了，只能从咙里发出点蚊子响。王平说我好像在一只蚊子，韩明也懒得理他，他心里想你爱跟蚊子爱就吧，关我什么事呢？眼睛一闭，感觉王平的阴进他肚子里，把他了个对穿。

        韩明瞪他一眼，王平冲着他笑。突然他一翻把王平压到床上，夹走了他手里的烟，坐在他上，居高临下地了一口，傲慢得很幼稚。

        那支没抽完的烟就在他指尖泛火星子，韩明动累了，就拿起来抽一下，抽得舒服了再继续动。王平说烟有害健康，韩明说去你妈的，纵过度还有害健康呢。所以他俩谁也没再抽烟的事，也没人去纵过度的事了。

        王平还没好，他问韩明：“抽烟不？”韩明说抽，王平就点燃一支烟放到嘴边，故意低下，把白气吐到韩明脸上，弄得韩明痛苦地咳嗽。

        事了之后韩明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王平往他屁上打一巴掌，说：“我就说你不行吧？”韩明不理他，把脸别到另一边。

        韩明被他了，白浊溅到两个人的腰上。韩明张开嘴大口呼，眼睛眯起来，糊里糊涂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韩明说：“你快一点。”王平说你受不住的，韩明说没关系。于是王平不再可怜他，全心地起来。海面一下子波涛汹涌，韩明抓紧桅杆，感觉下一秒就要撞上冰山。

        王平找到他的前列，就会撞得更狠，弄得韩明还没来得及爽就眼冒金星。王平说得对，他得太凶了，像一野兽，韩明以前也是野兽，但他现在走不动了，他需要被另一野兽载着，才能找回从前的那些兽来。

起来，他还要很多很多条鱼……能够他吃一辈子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