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

不知过了多久，有阴影挡住了她微弱的光线，“朕没有耐心等你太久。”皇帝的声音在空旷而窄长的走之中显得格外清冷。

于心然背靠在铜门上低着不言语。

“跟朕进来。”皇帝言简意赅，扣住她的手腕往暗室中走去。如此不怒自威的气势直叫于心然心虚，她被迫踉跄跟上。

罪责，彻底激起民愤。待到全家斩首时,百姓才会说皇帝英明，而不说皇帝残忍。

进入暗室之后，铜门被嘭地一声重重甩上。宗人府的牢房皆无窗，阴冷。此略有不同，家摆设样样齐全，像用来长久幽静皇亲贵胄之所。

皇帝走了两步转过，当下没给她好脸色，

“也是他教你放那个疯子去闹市杀人的？”皇帝打断。

皇帝别开眼，“还有你父亲之事，现在很难收场，别再想着能全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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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面对皇帝，无力地背靠向走的墙上，低看着自己琥珀色绣鞋鞋尖。

她反应过来之前，走口的侍卫已经跪下了。

诸多前车之鉴，他已经不再信任她了，于心然百口莫辩。

“朕说的话从来都听不进去，让人利用了还不知！”

“臣妾哪敢如此行事，臣妾想扣留那个疯子，叫王伯德主动认罪罢了。但那个疯子他自己跑了，臣妾没料到他会杀人啊。”

直到此刻，那种扑朔迷离之感依旧环绕着她，从狩猎遇刺、行毒药、到眼下的情形，或许更早的一些事，尤其是关于毒药，她至今没想明白皇帝药碗之中的毒是不是宜枝下的，那个疯子又是如何逃脱？

什么？于心然你这才猛地抬，王家既然已经知晓绑架王伯德之子是她所为，那王为意也自难保。“是王为意透给臣妾王家那个疯子之事、”

如迷雾夜行，看不透彻。

“行距离朱雀街快加鞭最快也要一个时辰，一个疯子能自己跑过去？你还敢欺骗朕？”皇帝反问，他眼神紧紧迫着她，要她说出实情。

于心然知皇帝心思，只可惜自己未能逃脱，无法以自由之离开京城，“本知了。”

没等她支支吾吾完，皇帝扯住她衣袖嫌弃地将她往边上拉了些，推开铜门便要离开。这是要将她永远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啊，于心然满心绝望，紧跟在皇帝后，“皇上......”

这是她第二次进宗人府大牢，此依旧是印象中的模样,大门巍峨,走进之后四周寂静阴森。宗人令亲自领着她穿过错综复杂的走,如同迷一般,只有转角的烛灯点亮些许,行了许久,一直到前面无路可走，宗人令终于停驻脚步，指了指不远一扇大门，“贵妃娘娘，皇上在里面等娘娘。”说完他就告退了。

她要的就是于家覆灭，哪里还得了收不收场。

“王家已经知晓你所之事。”皇帝回转过面对她，玉佩相撞之声在这偌大昏暗的房内显得格外刺耳，得于心然后退一步，他继续追问，“是谁给你出计策？是徐雁秋？”

走的一是两名侍卫,另外一便是紧闭的大门。于心然虽然误打误撞叫王氏陷入泥潭，可同时也将自己也弄得如此狼狈。

“你知不知王为意已经失踪了好几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