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苏特痛地扶住额，总而言之，只要你不再哭泣就行了，他实在不擅长应付女人的眼泪。

        你瞪着他：“我才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孩子！”

        你从他上爬起来，掩饰什么似的胡乱抓了两下，把乱掉的金发重新扎起来：“我会去找你们的。”你任地说，却偏过不敢看里苏特，手心忐忑地出了一点汗，“算了，你讨厌我的话，我就……呜，可是我也没有地方去啊……”

        半晌，你干巴巴地说：“……为什么是律师？”

        “那也不会！”

        你的鼻子一下子酸了，眼泪沾睫。里苏特察觉到你的僵，要把你的脑袋抬起来，你不想被他看到这副难为情的样子，更深地埋进他口。

        谁都可以采撷你，而你毫无自觉。

        里苏特那双总是冷情的红色瞳孔平静地注视着你：“……我想要你，你知我的意思。所以你不可以找我，懂了？”

        “不可以。”

        你不知自己怎么回到副驾驶的，你们之间又变得尴尬。里苏特无所谓地发动车子，这样更好，省得你再那样过于亲近地缠着他。

        你的声音那样小，你害怕被拒绝，可是又抱有微小的希冀。

        你哭得太惨了，里苏特感到口完全被你的眼泪浸了，他僵地把你拽起来：“你太小了！你不知和我们在一起意味着什么！霍尔吉欧调查过你，你的成绩不错，如果你真的成功了，你应该回去继续读书，考个大学，当个律师或者什么的，在你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前我们会资助你！”你呆呆地看着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这是你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

        “随你的便。”

        你的眼泪又涌上来，正当你慌乱地要从男人上逃走的时候，里苏特忽然按住你的脑袋，他干燥的嘴轻轻碰了一下你的，你闻到他嘴上很淡的烟草味，就好像也尝到了一样，口腔泛起苦涩的味。

        “……你，你想得怎么那么远，谁都都没替我想过那么多啊。”你小声嘟囔，你自己也没想过那么远――未来，你真有那个东西吗？

        里苏特克制住自己将你吞咽下去独占的望，轻轻嗅闻你的嘴。

        他不知这是否是爱。

        “……对不起，我又在一厢情愿，可是，可是……”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丢脸的羞耻让你抽噎起来，你恨不得用奇异恩典把时间倒回你什么都没说之前。是什么给了你错觉，事实上就算你已经很努力了，至今为止你也一次都没有伤到过里苏特，你对他们来说什么用都没有，你那么弱，连物都没有霍尔吉欧的猫可爱……

        你的脸一下红透了，连里苏特早就松开你了都没发现。

        那让你产生了奇怪的委屈，一种被人关心，被人在乎，一种感到温才会有的委屈。

        他并不会安人，但是你感到他那个轻轻的吻与之前让你窒息的吻是不同的，你僵的逐渐下去，你莫名明白那其中柔的意味，明白他未说出口的话。

        在你平静下来之后，他突然说：“……我并不觉得可笑。”

        里苏特迟疑了一下，轻轻抚摸你的发安抚你。

        但他不觉得可笑。

        他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家人，你不是那样的存在，他已经摒弃了所有家人，这个世界上再不存在他的归属。

        里苏特叹了一口气，小心地吻了一下你的发旋：“不要哭。”

        他永远无法把你当作家人，你的气味，颜色，肤的感，的，发的，收敛着闭合着的……每当里苏特想起那个浴室里的温度他的几乎要颤栗。

人用力抱住你，把你的脑袋按进他结实的膛：“霍尔吉欧不在那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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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像在风中摇曳的野桔梗，太孤单太彷徨，他愿意成为你的归属，但那不是你想要的。

        里苏特不觉得可笑。

        “如果……如果我真的成功了，我可以回去那个房子吗？”

        你第一次发现里苏特原来是温的，他肤下的血脉络鼓动着，你忽然意识到男人上那冰冷的金属的味和血中的某种气味是一样的，正是生命的味。

        ……或者说你的眼泪。

        “……”

        你咬着嘴闷闷地应声，蜷在他怀里，男人口的金属扣冰冷地硌着你，可是这让你有一种真实感。

        里苏特不知你的重点为什么是这个，他有点无奈地说：“我是说等你长大以后。”

        话说出口就变得容易了，里苏特顿了顿继续说：“我如果是你父亲，绝不会允许你跟我们这群人鬼混。你该去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子，那才是适合你的生活，你是个懂事的女孩，你的孩子会过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