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一片混乱，没来得及去想这人出现在此时此地的缘由，先本能地顺着问题回答了：“Tr……trick。”

叶修夹在指间的烟，已经快要燃尽了。

手指差点被烧到却浑然不觉的叶修愣愣地任他动作，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另一边，叶修在把鲜球交给卢瀚文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藏下了一颗。他剥开包装，扔进嘴里，尝到了味也不能掩盖的清甜的苹果味。

他凑了过来，周泽楷一句“没有”没说出来，被温热的嘴堵在了咙口。

今天的午饭时间，叶修一直没有出现。周泽楷虽然知不应该干涉客人的作息，但总忍

在想看的好奇心理和不敢看的害羞心理中，到底还是害羞占了上风。

他稍稍前倾，用嘴碰了碰幽灵微红的脸：

那幽灵十分不满意地啧着嘴：“你让我trick我就trick，岂不是很没面子？”

怎么办……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幽灵无视周泽楷的选择，自说自话地出了决定：“我要treat。”

万圣节当天，周泽楷作为职业选手代表，以宣传片中的造型出席了官方组织的大型活动。活动持续到快十点才结束，主办方安排了车子，送终于卸下装备的周泽楷回联盟指定酒店。

END

周泽楷微妙地感觉到了安。

他微笑着，对僵立在原地的周泽楷说：“真甜，多谢款待。”

“不要开这种玩笑……”

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周泽楷隔着车窗看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欢快地满街游，脑子里莫名地浮现出了从前背过的课文：

周泽楷回到酒店房间，正准备刷卡开门，旁边飘过来一只十分不敬业、只披着床单连脸都没遮的幽灵。幽灵往他脸上吐了个烟圈，不怀好意地笑着：“TrickorTreat?”

满屋子鬼影曈曈，光线昏暗，周泽楷找了个阴影，把自己没被绷带包住的半边脸藏起来。

周泽楷靠在床，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上的绷带被一圈一圈解开。

他回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车窗上画了一只简笔阿飘。

周泽楷大脑的运转速度没能跟上事情的进展速度，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极度的慌乱中，他倒是捕捉到了另一个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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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会难过。

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紧张。

“请多指教。”

番外·

会当真。

周泽楷摸摸口袋，带的糖果都在刚才的活动里发完了，他不由得后悔起来，哪怕留着一个也好呢。

叶修像品尝着什么中意的糖果一般，细细地吻着周泽楷的。直到周泽楷快要不过气来，才稍稍拉开一点距离，点着评论：“青苹果味儿的。”

心脏仍在砰砰乱，他低声补全了刚刚的那句话：

现在的表情，不想要被拍到。

周泽楷抓住叶修的手，抢过烟，抛投进不远的垃圾桶。

正是在学这篇课文的那一年，他第一次听闻了斗神之名。

是因为嫌弃叶修。长期生活在摄像机镜下磨练出的直觉让他锐地发现，在后台拍摄宣传片花絮的摄像机对着他俩的方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