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伊皓问，她把手放在上，起自己的发：“我就是有点累了，脖子快要支撑不住脑袋了。”

        “嗯，我不生气。”

        不知是不是隔着巾，吕伊皓感觉陆瑥颋的声音竟然有点温柔。

        陆瑥颋扫了几下下弦，就开始弹起来，吕伊皓也停下手，不再发。

        音乐很柔和，柔和到吕伊皓无法把曲子和陆瑥颋联系起来，她把脑袋靠在手臂上，安静地听着。

        外面的雨声通过玻璃，只剩下残存的噼啪节奏，却像是吉他的伴奏，空气的水汽就是舞台上的迷雾，昏暗里吧台酒瓶反着的光就是舞台上的灯光，而在她距离如此近的地方就坐着那个舞台中心。

        曲子结束了，吕伊皓还有些意犹未尽，她靠着手臂，侧去看陆瑥颋：“好细腻的曲子。”

        刚结束弹奏的陆瑥颋整个人的气质都和平常不同，他在这一瞬，很像陆汩时，又和陆汩时不同。

        “谢谢。”

        少年的眼睛看过来，他上挑的眼睛像是被雨水柔和了，整个人不再锋利，不再尖锐，不再那让退避三舍。

        吕伊皓伸手，摸上了他的。

        “感觉你长大了。”

        说完她抽回手，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连我这样没什么音乐细胞的人，都感受到了曲子里的情绪，我只是从心理角度——”

        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脑袋，陆瑥颋抓着巾一边给她脑袋，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那让长大的哥哥好好照顾下妹妹。”

        吕伊皓拽着他的衣角，笑的更大声了：“你轻点，我还想一青丝活到九十九呢！”

        这个时候，门口的风声突然大了起来，吕伊皓和陆瑥颋的手机也同时震动起来。

        “打扰你们不好意思，要暴雨警告了，店得关门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不然雨下大了，你们万一在半路抛锚了。”

        直接把巾也送给吕伊皓，店长急飕飕得将他们送了店门。

        看着天快要漏下来的下法，吕伊皓和陆瑥颋一路赶回车上，即使有遮挡物，陆瑥颋还是了大半，吕伊皓从后座拿出自己留在车里的毯，给他盖上：“别感冒了。”

        陆瑥颋看她出那么一点的脸上挂着不少水珠，他抓起毯一角，给她了脸。

        吕伊皓抬起眼睛，弯起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