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看到了她脸上的绒和眼下的青黑。

        吕伊皓把手收了回去，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被少年圈住，她盯着他纤长的手指，提示到：“绿色的瓶子，贴着‘洗轻松’。”

        吕伊皓点点，领着他们朝客厅走去。

        装碟后，黎司明把剩下的冷品放进冷冻层的时候，他发现了一盘冰冻着的西瓜。他没有太在意，把西瓜朝里面推了推，给甜品腾出了位置。

        两个人都记得对方的喜好。

空盘子递给他。

        吕伊皓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投下的阴影罩住，她朝后躲去，但腰却抵在了洗手台上。

        “可以带我去清理一下么？”

        “你……”

        少女会看他，会留意他。

        “哈，谢谢，这是我的份么？”

        仅仅这点，他就只剩下了开心。

        但少年墨绿色的领带已经落到了冷品上，暗色的果酱和白色的油黏在上面，看起来黏糊糊的。

        他和以前又不太一样了。

        只剩下两人后，黎司明反而不太敢一直盯着吕伊皓了，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勺子，脑子里设想了很多话题，却不知从哪里开口。

        她停在了洗漱台前，从下面抽出板凳，站了上去，打开了摆得满满当当的柜子，翻找起污渍清洗剂。

        同步出声让少年漂亮的眼睛在午后的日光下看着更耀眼了，他眼睛微弯，心情看起来很好：“你先说吧。”

        但她的声音太小了，少年只能把靠在桌沿，前倾着，问：“你说什么？”

        黎司明起领带，但早已无事于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留下了桌子上尚未吃完的冷品和只开了29度的空调遥控。

        ――太近了。

        吕伊皓闻声抬起。

        吕伊皓的视线避开了他的笑容。

        完全没看穿少年的演技，吕伊皓点站了起来：“跟我来。”

        “恩。”

        她看着瓶子，少年看着她。

        少年颈间的汗珠，泛着红晕的脸颊，甚至就连被风微微起的金发，都灿烂美好的像个太阳。

        吕伊皓打开通向温泉的门，路上除了有开放式的冲洗区，还有封闭式的浴室和普通洗漱台。

        稍稍有些不甘心地戳弄点心，吕伊皓低着说：“要化了……”

        她抬手阻止：“你的领带！”

        星河饮刚坐下没多久，就接到了电话，说了没两句，她干脆一口吞下了冷品，歉着走到客厅外去理事情。

        ――以前明明是个只有自己才会帮他的小倒霉。

        少年的变化让吕伊皓不太适应，甚至感觉现在的自己才更像是那个需要别人帮助的小倒霉。

        “你……”

        吕伊皓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转开视线。接着反应过来，立把脸扭了回来。

        就在她想要下凳子走开的时候，黎司明低，手上拿着一个瓶子：“这个对么？”

        回去的路上，吕伊皓看到星河饮还在打电话。等他们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后，她很快结束了通话，朝他们看来。

        黎司明抬眼，蹙起眉好像这很重要的样子。

        可他一点也没有为此难过。

        少年看着她苍白又纤细的胳膊，皱起了眉：“我来吧。”

        “啊……”

        他站了过去，抬手放在了她刚才翻找过的地方。

        黎司明翻找的手伸向更里面。

        匆匆应答的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