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顾神色不变：“没有。”

        方顾点：“对，我是。”

        覃与懒得点破他这些话后隐藏的小心思，只回：“下周一的期末考很有把握？”

        覃与收敛了面上的笑，戳了戳盘子里的西蓝花，复又将视线重新放回他面上：“如果是职称上的事，你可能找错了人。”

        相较于之前那位心机深沉、油粉面的杨助理，这位女秘书看上去舒服多了，清爽、干练、目光坚毅又不乏野心，她倒是很喜欢。

        最下面是一句话：听说青春期的胖子多数是下面这样哦。

        司机诧异地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刚想搭讪，前面的红灯就转绿了，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到嘴的话就这么一下子咽了回去。

        方顾没问为什么：“那什么时候才会有兴趣？”

        变相的恐吓和试探都没能达到期待的效果，覃与意兴阑珊地靠到椅背上：“不行，我暂时对你没兴趣。”

        对话框上方很快从“洪渊”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两条消息很快发了过来。

        在她看来，他是一个话不多嘴很严的可靠雇员，无论是样貌还是专业素养都很让她满意。两人虽然认识了快四年时间，可仅仅只是一个人出钱，一个人拿钱办事的雇佣关系，连朋友都不算。

        覃与算是知他为什么这个条件还是了，笑着起：“那你慢慢思考着，我先去学校了。”

        覃与回了个“OK”，继续往下翻，发现昨晚上洪渊竟然难得主动地给她发了消息。

        “科普而已，谨防上当受骗。”果然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

        那边迟疑了很久，发来一个“亲亲”的表情包企图萌混过关。

        可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

        一共三条消息，其中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消沉颓废的小胖子，另一张是一个茶壶。

        覃与打量着他，确定他眼眸清澈，没有半点伪装的痕迹后又笑了一声：“你今年24了吧？我对非男不感兴趣。”

        他本就生着一张极书墨香气的脸，哪怕表情极少也不会觉得他冷淡、不近人情，反倒有种泉水泠泠的清澈感。

        覃与随手拦了辆车，去学校的路上顺便理一下手机里堆积如山的信息。

        “茶壶指下面。”

        其中一条来自覃珏，发的是来学校替她理转班事宜的秘书资料。

        若非如此，颜控的她也不会独独选中了他来当自己的私人医生。

        覃与眯了眯眼：“你是？”

        “和校方约的下午两点，届时她会提前联系你。”

        方顾眨了一下眼，似乎有点不明白她最后那句话。

        覃与放下叉子，拿餐巾了嘴，冲着方顾歪一笑，出白生生的牙：“方医生昨天才亲眼见着宴倾上的伤，今天就来找我自荐枕席，莫非是有些什么奇妙的爱好？”

        方顾知她误会了，皱了皱眉，虽然是在解释，可吐字清晰，语气仍旧不疾不徐：“和职称无关。”

        “胖子是邱让。”

        方顾没说话，也没否认。

        “我是。”

        覃与笑了声，又返回消息列表，看着那一长串后面带红色数字标识的对话框只觉得大。

，覃与突然笑了起来：“这算什么？自荐枕席？”

        覃与皱了皱眉，发过去一个问号。

        赶在他起之前又加了句，“不用送。”

        覃与倒回去看了看上面的两张照片，终于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大笑出声。

        覃与被他这问话逗笑了：“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难不是你来想办法来引起我对你的兴趣吗？就像雄孔雀开屏，靠着漂亮的尾巴来引雌孔雀——或者，方医生，你有漂亮的尾巴吗？”

        虽然这其中有很大一分都只有一两条消息，发消息的人也知她可能要很久才会看到回复，

        好在覃与没有笑太久，她了眼角笑出的泪：“你这算是人攻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