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老总先敬职员的？

        “沈长，上次你来我们工厂，差点害你出事，我一直也没机会好好跟你歉，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以后来我们工厂不要有心理负担哈。”余黎一脸诚恳地站起朝沈留柳举杯说。

        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而且当时并没有给沈留柳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况且沈留柳作为提出跟Deetexile合作的主张人，显然也是没有把当初这个意外放在心里，作为公司老总的余黎却再次提及这件事，着实让人猜不透他的用意。

        “余总，您客气了。”沈留柳站起说。

        她的话不多，说完就立刻干了杯中的酒。

        “好，沈长果然爽快。”余黎赞。

        他不止赞对方爽快，还夸起了其他方面，“周总，你有沈长这个帮手，真的是好福气啊。我们王经理跟我说，沈长对面料知识掌握很多，我们报的价格，好多都被沈长还价还得都低于成本价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般的捧，大概有人能猜到余黎意为何了。

        周学文听着余黎半是抱怨，半是夸奖的言语，面带欣赏地看了眼沈留柳，转笑着对余黎谦虚：“余总，我以后还得靠沈长帮我把关控制成本，你这么说的话，恐怕以后沈长都不好意思再还你们家的价格了，这总不能让你们亏本买卖啊。”

        真要是低于成本价的报价还接下来生意，那不是亏本买卖么？

        哪有人会亏本买卖呢？

        所谓的低于成本价，只不过是一种暗示自己赚的太少的说辞罢了。

        周学文懂，沈留柳自然也懂。

        不过既然周学文已经替她挡了回去，沈留柳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客气地又向余黎遥遥碰了一杯酒。

        余黎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也是跟沈留柳和周学文又各自敬了酒。

        说到还价厉害，除了因为沈留柳的专业，更因为CL      目前是一家年销售额过百亿的大公司，大公司自然有较大的话语权。

        要说起还价真正厉害的，还是沈留柳的前上司，素材的前长，在CL      还是一家刚刚起步的服装公司时，就以自己过的专业知识，控制着每一款面料的成本，有些时候为了拿下好的面料价格，跟供应商在酒桌上拼酒谈价也是不在少数。

        沈留柳跟着这样的铁血长学习，生生地把自己的酒量一步步地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