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霄哲早早到了，坐在靠窗的圆桌前喝着咖啡，他好像喜甜，棕色的沫子沾染了上嘴一条线。

他男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几分疙瘩的。

        他不知她的样貌，也不知她的份。

        白如雪的肌肤上还有点浅浅的伤痕，涂了药膏淡了许多。

        但齐蕴藉心里清楚，她这是去酒会前还有约会。

        困于桌面的花，和困于家中的人一样。

        湛霄哲哑然失笑，“合着我们的见面，非得围绕着那个男人？”

        路曼没接茬，甚至连目光都没放在他上。

        天气都开始发凉了，蒋莱和祁焱却都像没了动静一样销声匿迹。

        “只不过……”

        齐蕴藉看着她驱车驶出车库，再回时，桌上的安娜安安静静插在花瓶里，午后的阳光斜打在透明玻璃，再在桃木桌面上印出一片波澜的光斑。

        二人从未见过，从路曼高中开始，一直只有简单的通讯，枯燥的聊天内容也都围绕着串串数字和代码。

        路曼同理，对于一个并不会介入生活的人，她没有兴趣过多了解。

        有过一时的喜爱，却仍旧会在凋落之时弃之如履。

        他猜的不假，湛霄哲已经在祁焱那工作了一段时间，她说出去的话却迟迟没有兑现。

        按理说这装扮已然可以，但她还是套上了单薄的风衣遮掩。

        “研究的如何？可有进展？”

        湛霄哲一愣，望着离去的背影低声失笑。

        湛霄哲也不说话了，不停夹着方糖丢入克杯中，一瓶方糖见底，一块块颗粒明显的糖块堆积在杯中来不及化，直到咖啡汁即将满溢。

        他问时，她只夜里天凉。

        所幸趁这次出门，一并办了。

        他不是刻板印象里程序员的呆板模样，反而生的风情多种，很像游离于池塘的海王，尤其是勾着线的动作，更像是抛下鱼饵的前兆。

        他默然，随即撵起方糖丢入咖啡里，“我这人喜甜，喜挑战，喜征服。他那的技术难关可比我们之前参与的要困难的多，不是一天两天可以促成。但以我的能力，我觉得今年年底前还是有望研发成功的。”

        她扯过他手里的夹子，捡起一块方糖扔进杯里。

        路曼换了得的晚礼裙，贴的布料为白色打底，最外层勾着无数的水晶，灯光打在上面，她就如同水里出现的妖神，神态中都带着不可侵犯的圣意。

        “喝点什么？”湛霄哲着上的泡沫，手上拿着菜单，眼里却在上下打量。

        见面只是约定。

        湛霄哲承认确有眼前一亮，许是店内折的阳光，也许是她寡淡的神情。

        路曼微眯起眼，戒备之意写了满脸，“我可没提任何人，你只说见面，也没说其他，不然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聊？代码？”

        她虽说不喝，他还是招呼服务员给她送上了杯柠檬水，路曼交迭着双轻抿了一口，直接步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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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会儿有应酬，不喝了。”路曼推开他递上来的菜单，单手解开前的纽扣，大方的将内里水晶贴抹裙了出来。

        秋风拂着她的风衣，细长的小踩着细带银色高跟，美得像个该摆在水晶球里的零件。

        棕色顺理成章地从杯上落至杯碟，她丢下夹子，拎起手包与他别，“糖吃多了，过犹不及。况且，我和你一样，喜欢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