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还太青涩了。

        “也是。”

        老皇帝深思熟虑一番，还是被说动了心思。这时，站在一旁的皇太子也趁热打铁：“父皇，这事儿臣看还是可行的，儿臣前些日子见过那位孺人，特意与她攀谈了一番，她的学识、见闻、阅历皆世间罕有，即使暂且不动，问一问也好。”

        老皇帝眯眼缓缓点了点，只是这事还是得慎之又慎，若是弄不好，恐怕不仅没法获得新生，还会加速灭亡。

        官员们还在争论不休，保守派唯求稳妥，这有理，维新派渴望迎来新生，这也有理，总之便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刘大人也站了出来。

        “陛下。”

        “刘爱卿有何见解？”老皇帝眼睛一亮。

        “陛下，老臣最近也听闻了一些事，只是。”刘大人用眼神瞥了瞥乱成一团的朝堂，老皇帝和他早已熟悉，很有默契，遂对太监使了个眼色。

        御前太监甩了下拂尘：“此事颇为复杂，需考虑，容后再议。”

        “退――朝！”

        张县令看着分明有事要说的刘大人，目光闪了闪，只是作为五品官的他并没有资格说下去，只能先退下。刘大人跟上了老皇帝，来到了养心殿内。

        这里没有外人，刘大人上来一步，伏一拜：“陛下。”

        “爱卿请起，你我二人便无需多礼了。”

        “谢陛下。”

        “爱卿方才可是有事要说？”

        刘大人手伸进广袖中，从里面摸出一个锦盒，双手递交上去：“陛下，此乃老臣去年从一药商所得的鹿茸，老臣看其形状颇好，生有几分灵气，便收了下来，送于陛下，祝陛下龙早日康健。”

        听到是鹿茸，老皇帝表现的并没有多惊喜，这也不是刘大人第一次送他药材了，只是一份鹿茸还要特意当面送吗？不过刘大人的子他也清楚的很，还是接过来，打开一看。揭开盖在上面的布，顿时怔住了。

        “这、这是。”

        老皇帝这才领会为何刘大人会特意私下拿出来，手中的鹿茸生的极其巧妙，上面无有一丝杂尘，呈现出诡异的黄白色，形状飘逸，灵动而栩栩如生。明明是一对干透了的角，但看起来却好像昨日才割下的，生机依旧。角的底似乎隐约出现一个脑袋的轮廓，睁着一双孤灯般的眼睛，凝视着他。

        老皇帝浑一颤，差点摔在地上，手中的鹿茸也掉在地上。